“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輕看了眼已經結束的視頻會議,站了起來,“會有好轉的,至少公司還姓葉。”
許藺還在猶豫,看著郵箱里未發出的辭呈,沒立刻按下發送。
慕輕留他慢慢想,推門離開了辦公室。
她比薛曼寧晚一步回到葉家。
薛曼寧吃了悶虧氣的頭風都要發作了,手背上扎著吊瓶,她被騙走了股份,不只沒有發火的地方,還要看人臉色,就連現在住的地方都朝不保夕。
薛寶陶看到慕輕回來,連忙把她領到自己身邊。
“今天把大家都叫過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說。”薛曼寧坐在沙發中間,放學回來的羅子姝坐在她的右邊,幫她揉著肩穴。
羅子臨盤著腿窩在沙發里玩魔方,萬事不放心上。
馬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到。
反正今天的主角也不是他。
“最近公司的情況不容樂觀,家里開支都要節省。”薛曼寧看向薛寶陶,“寶陶你最近就不要出去打麻將了,拿著錢贏得還沒輸得多,有這個時間在家里打掃一下衛生,就當強身健體了。”
馬管家夾槍帶棒的說,“我們家夫人一個人養一大家子不容易,這么大的房子,多住一兩個人沒問題,但也不能一直養閑人。”
薛寶陶眼神閃躲,勉強的笑著說,“曼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只要輕兒能接著讀下去,姐姐這輩子什么都不求。”
她平時出去打麻將拿的都是自己的私房錢,雖然住在葉家,但吃穿都是單獨的,沒花薛曼寧一分錢。
但為了慕輕能夠接著讀東明附中,忍一忍也就算了。
“不是我說你寶陶,慕輕從前的學習成績爛成那樣,真不知道你這個媽是怎么管教的,這成績單我都不好意思說她是子姝的表姐。”薛曼寧懶得多看兩人。
人窮志短,爛泥扶上墻。
薛寶陶攥了一把手心,急急分辨:“是我耽誤了輕兒,從前家里窮沒讓她上小學直接就念了初中,高中又在老家輟了學,但她還是很上進的。”
“上進有什么用,怕是智力跟不上。”薛曼寧揉了下太陽穴,抽出一張名片放到了茶幾上。
“這是我們家夫人認識的一個腦科大夫,明天正好周末,薛夫人帶表小姐去測一測,錢已經交過了。”馮管家把名片塞到薛寶陶手里。
薛寶陶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
羅子姝看她臉色不好看,認真寬解,“大姨不知道,我們學校每個月都有測試的,雖然表姐入了學,但要是通不過月考也是要退學的。”
薛寶陶臉色更差了,慕輕的成績她知道的,怎么可能通過東明附中的月考。
“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曼寧,你要幫幫我。”
薛曼寧自己正亂七八糟,哪有功夫管這些,“我還要怎么幫?她能進東明附中,已經是我厚著臉皮找李睿涵求的,我現在連公司都被別人搶了,誰來幫我?”
薛寶陶氣勢一下短了,吶吶點頭,“我知道的,你別生氣曼寧,你是姐姐唯一的親人了。”
薛曼寧最頭疼她這么說話,一拳打在棉花上,“你明天就帶她去看醫生去,好好測一測智力。學習不好可以請家教,要是腦子不好,趁早讓她退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