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洗了個澡,十點鐘左右上床睡覺。
她睡眠很好,一般一覺七個小時睡到自然醒。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半夜十二點左右,似乎聽到了對面辦公室有很細微的動靜,走動聲,水流聲……
像是困獸焦慮的尋找突破口。
其實聲音并不大,但是慕輕聽力太好,所以才會被吵醒,雪白五指扯了被子,綢緞般的長發垂進頸窩,她本來準備出去看看。
但后半夜,吉祥也醒來開始上躥下跳,聲音比對面辦公室吵多了,她索性沒去管,躺下去也一覺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八點鐘起床,慕輕問了楊特助,果然司祁昨晚也留在了公司。
攪了攪面前拿鐵,她想到了利他林。
一般藥癮發作的人,戒斷過程很難熬,會出現厭食、失眠、精神紊亂一系列癥狀。
敲門聲響起。
“進。”
“今天藝術節,去學校嗎。”珠玉沉盤的聲音,
慕輕抬眸打量了他一眼,沒有精神渙散,也沒有雙目泛紅,得體量裁的灰白外套,連袖口都一絲不茍,皮膚緊致細膩。
完全看不出后遺癥的影子。
“輕輕。”司祁把拱垃圾桶的吉祥拎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扯了張紙擦了擦,回眸喊她。
他口中喊她什么,都幾分繾綣的意思。
語氣是恰到好處的溫柔,像是把每個字都拆分,丟進了蜜罐里浸泡了很久。
慕輕語焉不詳,悶道:“上午有個會。”
每次都是他先拋線放鉤,非要癢到她,然后又裝一副正經不可侵犯的模樣。
“那就吃完午飯過去,跟我一起,坐公司車太顯眼。”
慕輕不說話看向他。
司祁把被貓搞亂的資料整理好,遞給她,眸子雋黑。
慕輕接了過來,緩緩夾進文件袋,“我覺得機場的車禍不是意外。”
人是戴著頭盔沖出來的,當然是蓄謀已久,不是臨時起意。
“讓蔣郁來接,坐他的車。”司祁語氣淺淡,安撫一般向她伸手。
慕輕垂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掌心,沒有躲反而湊了過去,下頜正好貼上了他手心溫度。
司祁僵了一下,眼神雖然清澈溫潤,但微動作騙不了人。
他若無其事的收手。
“不會有事。”
慕輕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喜歡還是排斥跟她接觸,他越克制,她就越想要進犯。
“你發燒了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