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過去,就剩一架鋼琴孤零零在原地。
慕輕走的早,主持人滔滔不絕講話的時候,就帶著吉祥到了后臺。
剛擰了瓶水喝,就聽到后臺一陣騷亂。
許清梧也剛回來,跟她對視一眼:“怎么了?”
慕輕也剛回來,怎么可能知道。
兩人一塊往走了走,看到有人找了擔架,急匆匆把羅子姝抬走了,旁邊站著何冬臨茫然無措。
“我、我要過去看看。”何冬臨抓上手機,擠開一條路。
許清梧皺了皺眉,看了眼一直在后臺負責的道具老師,打聽:“怎么回事?”
道具老師搖了搖頭,“人突然一下就暈了,可能是心肌梗塞吧,我看有些人心臟病犯了就這樣。”
心肌梗塞病人不會那么暈倒的那么平靜,連喘息、咳嗽等病理癥狀都沒有。
但慕輕沒心思多管。
許清梧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也察覺到了羅子姝昏倒的不對勁,只不過嘴上沒說。
他原本以為羅子姝是個有天賦的藝術家,珍惜每一次舞臺,沒想到也會跟普通人一樣,趨利避害,首先考慮利益。
梁綰綰這場表演確實很成功,已經沒有超越的空間,按照往年羅子姝的鋼琴演奏水準,確實不可能蓋過梁綰綰,拿下今年的第一。
不上場就不會輸,原則上沒錯。
但面子是保全了,丟了氣節。
略一抬眼,許清梧看慕輕,“主持人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慕輕懶散掀眼,記得自己在節目表上沒登名字。
“我怎么知道,你過去自己問。”許清梧語氣微涼,看不慣她總云淡風輕,不把任何事放眼里的態度。
慕輕哪有功夫搭理,都十點多了回到家至少十一點,有什么事能比睡覺重要?
她把吉祥夾在臂彎里,直接走向安全通道。
許清梧皺眉,“你不去?”
慕輕回眸疑惑看了一眼,問:“要給我個頒獎嗎?”
“是鐘裴聲特地問的你。”許清梧別開眼,著重提了“鐘裴聲”三個字。
“那就麻煩許同學替我轉告他,我得回家睡了。”慕輕意興索然擺了擺手,看著他別別扭扭的提醒,有點兒好笑。
鐘裴聲成為影帝之前,也就是葉氏娛樂的一名普通職工而已,現在雖然離開了葉氏,但也不至于能對她發號施令。
影帝影后這種頭銜也就能糊弄一下小孩子們,再眾星捧月的明星藝人,在資本面前都是待價而沽的商品而已。
鐘裴聲又怎么樣?
配得上她給面子?
離了舞臺廳,校園里格外安靜,一路上都沒幾個人,慕輕索性把吉祥放了下來,慢慢的走向校門。
寵物不能坐公交車,慕輕就找了個長椅坐著,準備隨便攔輛出租車。
沒想到等了十分鐘都沒有等到,就給公司司機打了個電話,反正人都在舞臺廳,沒人注意她。
司機來的很快,下車拉開了車門。
慕輕把吉祥按在手邊,有點兒困,蓋了薄毯在后座睡了會兒,吉祥也被傳染了睡衣,尾巴輕輕掃了掃,瞇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