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自習課。
“喂!慕輕,你干什么去了?”何冬臨一皺眉,課本向前敲了敲桌子。
慕輕頭也沒回,說:“吃午飯。”
“騙誰呢?我中午還問你要不要吃飯你不去,吃什么午飯能吃到現在才回來?餐廳都關門了吧?”何冬臨嘟囔,和尚念經似的羅里吧嗦。
慕輕被他念叨的頭疼,回眸看他。
何冬臨指了指身邊空位置:“許清梧也到現在沒回來,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瞞著我出去了?”
慕輕記得她走的時候,許清梧還在教室,“我走的時候他還在教室,你有事不會給他打電話?”
何冬臨將信將疑,“我上午就覺得他不對勁,他真沒跟你一起出去吃飯?難道還在圖書館?”
慕輕想到了羅子姝,瞥了何冬臨一眼。
“你這是什么眼神?”何冬臨困惑。
慕輕沒說什么,轉過身翻了翻嶄新的課本,借魏北筆記抄在上面做注釋。
魏北很痛快遞過去,靦腆的鼓舞她:“其實有的考題筆記上都有,你就算不會做,把公式填上去就有分的。”
難得慕輕主動想起來學習,魏北除了覺得出乎意外,還生出了幾分責任感。
他雖然學習也一般,算不上太好,但比起來慕輕考個位數的成績,那還是好太多了。
“你吃錯藥了嗎?”何冬臨坐在后排靠墻,一臉懵逼的潑冷水,突然這么勤奮好學,他都有危機感了。
慕輕視線只停留在面前的課本上,一撇一捺寫的頗有筋骨,何冬臨在后排扒著桌子看了看,覺得這字寫的倒是不隨主人,挺整潔美觀的。
要是許清梧在或許還能認出來,這是融合了楷書的瘦金體,筆力遒勁,根骨瀟灑而不散亂。
見慕輕沒工夫理自己,何冬臨更無聊了。
他趁下課出了教室就沒回來,一下午后排兩個位置空蕩蕩,好在今天下午沒有任課老師過來,也沒人多管。
慕輕從回來后一直補筆記,抄完一本書揉了下手腕,一整個下午已經過去了,把筆記本還給魏北。
“謝謝。”
“沒事,我先走了。”魏北受寵若驚的拿上書包,擺了擺手離開。
慕輕換了根中性筆芯,把空管隨手對折了一下,白皙手腕稍用力,瀟灑投進了后排垃圾桶里。
洗了把手,走進校園里。
司祁這時候還在公司,慕輕不準備叫公司車來接,就在校門口等蔣郁。
東明附中離周圍幾所高校都不遠,放學經常有鄰校同學路過,慕輕靠坐在校門口的花壇上,回眸看了眼周圍幾個舉著手機的同學。
上次藝術節因為鐘裴聲,慕輕跟著在網上小火了一把,還因為懟狗仔媒體出了圈。
東明附中大多都是**富二代,所以即便慕輕在網上有了點兒名聲,也沒人當回事,倒是隔壁幾所學校有不少玩自媒體的學生,專程過來開直播蹭熱度。
被慕輕看到,幾名拿著自拍桿的同學連忙轉身,都聽說過這位姐脾氣不好,沒人敢捅馬蜂窩。
慕輕對此只一個眼神,什么也沒說,也沒放在心上。
網上都是三分鐘熱度,過段時間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