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了妝,精致的下頜線被修容掃的完美無瑕,濃密纖長的睫毛卷翹,裸色唇膏是很恬靜的顏色,卻因為畫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秾麗冷冶。
指尖扶在輿洗臺上,“輕輕。”
慕輕走過去,關掉還在流水的水龍頭,掀眼詢問的看向他,耳邊碎發凌亂可愛。
完美得想讓人破壞。
司祁覺得自己不正常,他好像變了心,不再那么想遠遠的看著她,會忽然覺得不滿足。
食指掠過她唇角,按在飽滿的唇峰上。
柔軟的溫度,被破壞的妝容。
感官刺激與視覺刺激碰撞,他不自覺咽喉一緊,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抽出潔面巾遞了過去。
“擦了,出來吃晚飯。”
慕輕從他波瀾不驚的臉上,完全沒察覺到任何變化,接了過來揉了兩下,擦了口紅。
司祁看著她唇上暈染后的殘紅,緩緩移開視線,走出了衛生間。
他在臥室陽臺上站了一會兒,看著玻璃桌上被遺忘很久的一包煙,驀然有了重拾的沖動。
這種感覺就連戒煙反應最嚴重的那幾天,都沒有出現過,雋黑清冷的眸子微垂,看著手心里的打火機。
他緩緩按燃火苗,眸子被映的有些泛藍。
心念微動,忽然扣上了打火機蓋。
司祁把煙跟打火機包在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慕輕從衛生間出來,就已經聞到了羊肉的味道,她其實很挑食,哪怕是請的保姆,看到列出的清單,都會覺得無從做起。
不吃姜、蒜、冬瓜、蘿卜……
可司祁做了這么多次飯,慕輕留意看了配菜,竟然沒有一樣犯了她的忌諱,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
……
鐘裴聲是云光娛樂的一線藝人,助手把節目表遞給了沈迦燁,“老板,今天《跨界音樂》的陣容比去年厲害多了,商夏也去了。”
沈迦燁給魚缸里投了魚食,隨手接過來看了眼就遞了回去,“商夏不是挺心高氣傲的,入行這么多年不參加綜藝,這次怎么也來湊熱鬧了。”
助手又遞過去一份文件:“她自己的公司被凍結了資產,雖然最近恢復了,但是聽說跟葉氏集團簽了挺苛刻的對賭協議。”
“哪里聽說的?靠譜嗎。”沈迦燁低沉聲線自帶電音,微微不屑,逗了逗來爭食得鯉魚,
“靠譜,是新上任的那位司董親自跟她簽的。”
“難怪。”沈迦燁聞言微微勾唇,不以為然道:“我就說她不至于這么狠心逼商夏,原來又是這位司七少做的好事。”
助手聽不明白一自家老板在嘀咕什么,想了想說:“節目預告出來了,肯定又拿鐘裴聲跟商夏針鋒相對炒作,您看一眼嗎?”
鐘裴聲代表的是云光娛樂,商夏代表的是葉氏娛樂。
兩人之間結梁子,說到底還是因為公司之間的敵對關系。鐘裴聲跟商明玉一樣,當年作為葉氏娛樂輝煌時期的力捧藝人,一個選擇投靠了云光集團,一個到死都在葉氏娛樂名下。
身為商明玉的女兒,在商夏的眼里,鐘裴聲就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才會投靠云光娛樂,所以這些年同在娛樂圈,她對鐘裴聲可謂是針鋒相對。
現在兩人一起參加一檔節目,節目組就算不拿這事炒作,八卦記者也會樂此不疲的翻老本,拿葉氏跟云光的過往恩怨博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