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睡。”司祁想要喊醒她,然而慕輕只是轉了個身就繼續閉上了眼。
掀開床上被褥,司祁指腹蹭了蹭她的臉。
“輕輕。”
你問我為什么不敢再進一步,不敢對你逾越了本分。
我不敢告訴你,我還不懂如何愛。
怎么配得上你?
我沒把握能讓你看到我的心。
又卑劣的害怕你看上了別人。
所以,我想娶你。
我嫉妒,我痛恨,哪怕你跟秦汶只是曾經,我都不敢多想,我怕自己會瘋。
如果慕輕此刻睜眼,一定能看懂司祁眼里的克制和放縱,讀懂他的心。
可惜除了睡覺,她完全忘了睡在這里的目的。
司祁也并不想讓她看到滿眼**的自己,他彎腰裹緊她身上被子,把人放到床上,轉身走進衛生間。
慕輕一早醒來,比平時都早。
昨晚上沾了酒氣,睡得格外快,她根本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轉了個身,慕輕剛要坐起來就愣住了。
狹小的地鋪不算寬敞,竟然容納了兩個人。
慕輕看了眼還沒醒的司祁,還沒想好興師問罪,就看到了自己帶來的被子在床上,只有她人在地上。
她沒想過自己睡覺不老實的可能,卻不得不承認,看起來更像是她自己從床上摔了下來。
司祁的胳膊壓在被褥上,慕輕就躺著沒動,他本來睡得就少的可憐,好不容易睡著了,她沒敢吵醒。
老實的不能再老實,慕輕這輩子都沒這么安分過,手機都沒敢找,只能盯著掛鐘看時間。
司祁上一次被熱出汗還是掉進下水道,緊緊抱著受傷生病的孩子不敢松手,但那是清醒的情況下。
在夢里被熱到掌心出汗,他身不由己的皺眉,想要醒過來,本能的伸手抓被子。
絲綢的質地滑過掌心,清軟冰涼。
慕輕一瞬間偏頭。
他抓在了她的睡衣上,撕扯、蹂躪,甚至還要得寸進尺的向下進犯。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確實是無意識皺眉,慕輕可能會把床頭冰水,賞他一臉。
但她沒有。
有種不該有的心思作祟。
慕輕幫著他,毫不費力的解開第一枚衣扣,轉身掀開了被子,壓住了他的手臂,閉眼裝睡。
司祁徹底從夢中解脫,清醒了過來,看到面前場景,眼神里帶些茫然跟恐懼。
平靜的眉眼,掩蓋不了內心的燥亂。
他昨晚明明把人抱到了床上,此刻人卻出現在了這里,他的懷里,還是……
看著她藏在發下的鎖骨。
司祁攥著被褥的手被,淡青血管清晰可見,他不確認自己做了什么,更不能保證自己能做出什么。
畢竟是夜晚,是他睡著了的情況下。
他用力抱住了她。
指腹從鎖骨滑落到第二粒衣扣,想要確認什么,卻遲遲沒有動手,掌心落在了那柔軟的腰窩。
司祁逃避的閉眼,不敵心里的魔鬼。
“沒關系的,我總會娶你的。”
他惡向膽邊生,完全忘掉了昨晚的心事,俯身咬吻她的耳垂,像咬住了軟糯的芋圓
對不起。
司祁在心底道歉,眼底卻被**填滿,絲毫沒有了溫和,緊緊貼住了她的脊背,貪婪的說:“如果你不會長大就好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不長大就不需要愛情。
他希望即便自己沒有愛,也可以霸占她一半的床,全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