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翻了翻錢包,把現金放在她手心里,溫爾一笑,捏了捏她的臉:“你只有零花錢。”
慕輕攥了一把手心里的錢,不甘心的舔了舔嘴唇,“箱子里是真黃金,你不讓我管,準備怎么解決?”
司祁凝視慕輕,緊握住她不及一半的手,“還回去。別碰輕輕,這東西臟。”
他眼神里一閃而逝的厭惡并非偽裝。
“是有人求你辦事嗎?”慕輕右眼微跳,國內人情社會,司祁不在這里長大,容易誤入歧途。
司祁伸手抱了抱她,埋在柔軟發間,“不說不開心的,我可能比你想的還要厲害一點,輕輕。”
他指尖蹭過她后頸,白紙上留下一層暈紅。
慕輕有些不自然,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
而是她似乎比預想的,對他更為寬容。
“為什么要抱我司祁?”慕輕攥住了他胸前外套,心平氣和的問。
除了聲音比平常悶了一點點,沒有任何異常。
司祁沒有放手,甚至不自覺的將搭在纖細腰窩的手腕收緊,因為不確認是否招來了她的厭惡,喉嚨微啞。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在意志力不足的挫敗感里斂眸,“但不抱你,我會后悔。”
司祁緩緩放手,被夾在兩人中間的吉祥擠出來個毛絨絨的腦袋,萎靡不振的從慕輕手臂上滑下來,癱在地板上吐舌頭。
太欺負貓了。
慕輕安慰它,給它開了罐魚罐頭,斜掃了司祁一眼,“確定要養著這胖貓,不往外送了嗎?”
司祁“嗯”了一聲。
慕輕想了想:“它是公貓母貓?”
“公貓。”
“割了嗎?”慕輕揉了揉吉祥腦袋。
司祁:“它還不到一歲。”
可能最近過得太幸福,吉祥已經胖了好幾圈,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慕輕緩緩點了點頭。
司祁:“不過絕育手術已經安排上了,醫院在排號。它再過一個月就一歲了,就當過生日了。”
毫不知情的吉祥,陶醉在魚罐頭中。
司祁今晚還要去公司,慕輕跟他一起去公司,在公司餐廳吃了晚飯,向楊特助了解了下會客室今天到訪的訪客。
楊特助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認出來,只有部分人能叫上名字,慕輕了解了大概,并未深入調查。
“慕總,今天我給您看的那份關于商夏的協議,您看完了嗎?”楊特助還惦記著下午的事。
慕輕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碎紙機。
楊特助:“……”
“您回去嗎?我給您備車。”
慕輕看了一眼對面辦公室。
楊特助:“司董不走,要再待一會。”
公司上下已經都習慣了,連保安室都知道董事長喜歡上夜班,按說身為董事長,除了股東大會以及重要決策會議,司祁完全可以不到公司。
但相比起慕輕,反倒是他來的更多。
雖然公司里對于新總裁暫時無異議,但司祁身為司家人,坐鎮在公司顯然比慕輕更讓下屬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