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餐廳是公共區域,消費已經包含在浴票內。
單獨的觀光包廂是獨立消費,是聘請私廚做好端上來的,價格不菲。
慕輕看了眼牛排顏色,就知道李睿涵這頓飯不簡單,如果只是平常娛樂,完全沒必要擺這么大的排場。
果然,飯后服務生就過來了一趟,借口大堂有魔術表演,請慕輕過去觀看。
李睿涵放下酒杯,半哄半騙:“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不去可惜了,我們大人談事情,留你在這里無聊。”
蔣郁知道李睿涵的心思,擠眉弄眼給慕輕發信號,說:“這兒落地玻璃大,待會兒有煙花秀,錯過了也挺可惜的。”
慕輕左手叉子扎了粒櫻桃,掀眼看了看服務生,疏淡問:“有沒有身材火辣的?隨便會點才藝就行。我倒也沒什么愛好,就是喜歡熱鬧的,人越多越好。”
她眸子黑的晶瑩照人,硬生生把服務員給看的不好意思了。
司祁刀柄磕在了餐桌上,發出細微的響聲,對服務生說:“她開玩笑的,你們這里如果不是正規場所,李主任也不會帶我們過來。”
他幽如空谷的眸子,明明帶著溫和笑意,卻總不經意間透露著一絲銳利,讓人覺得自己被鷹隼盯上一般,服務生背后涼透了,請示的看向李睿涵。
李睿涵沒說話,不甘心的看了眼慕輕。
慕輕秾麗笑笑,不緊不慢的說:“魔術表演哪有這里精彩?我也想聽聽姐姐們的心跳聲。畢竟這么有意思的事情,誰能不喜歡呢。”
這根本不像女高中生該說的話,今晚有這個拖油瓶在,什么計劃都推行不下去了。李睿涵冷臉切下牛排,擦了擦手:“哪有什么姐姐,一個女生,說話也不知道文明內斂點。”
慕輕無所謂的收回目光,“是么。”
李睿涵咬牙讓服務生走了:“當然。”
托慕輕攪局,不到十點鐘聚會就散了。
跟李睿涵告了別,蔣郁身心俱疲的看了眼身邊兩人,古怪的看向慕輕:“剛剛那話,這也不像老七能教你說的,你跟誰學的?”
慕輕毫無波瀾的說:“自學成才。”
“算了,反正托你的福,我們才沒被李睿涵給賄賂了,我先走了。”蔣郁擺了擺手就開車走了。
司祁拿出車鑰匙拉開車門,慕輕絲毫沒覺察異樣,彎腰坐了進去。
系了安全帶,一抬眼看到司祁扶著車門沒動。
“想聽誰的心跳。”
車里沒開燈,帶著酒氣的聲音比往常醇正。
司祁彎腰低頭,視線與慕輕視線平齊。
慕輕伸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挑釁的笑說:“我聽到了。跳的挺穩,應該沒什么毛病。”
司祁后背僵直了一瞬間。
慕輕問:“我不能聽嗎?”
司祁說:“能聽。”
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關上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送金條的人是不是李睿涵?”慕輕偏頭看他。
司祁不置可否。
慕輕又問:“向馮老校長推舉李睿涵當下一任校長的人,是你嗎?”
司祁在紅綠燈路口,側眸看了她一眼,不言而喻的默認了。
慕輕心里雖然有些不痛快,但對這個答案已在意料之中。
李睿涵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向司祁示好行賄,肯定是得到好處,才會投桃報李。
趁著這個機會,她緩緩說:“商夏的合同我撕毀了,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