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國際論壇,畢竟司祁常年居于海外。
“寒假我可以來公司處理提案簽字,你可以忙你的事情,不用每天過來打卡。”慕輕坐在單人沙發上,側眼看過去。
琉璃水晶燈下,他眉目如畫,寬松大衣敞著,里面淺灰色襯衫紐扣只系到低三顆,房間內有充足暖氣,單衣正適宜。
“你放假我也放假了,沒有教案要寫,比平常更清閑。”司祁合上手邊文件夾。
慕輕壓在靠枕上,“我考了第一,你不驚喜嗎?”
司祁回眸看她,想了想:“要獎勵嗎。”
“不要。”慕輕熱情熄滅了不少,慵懶的向軟枕里靠了靠,沒看他。
獎勵有讓人主動要的嗎?
主動要的,還叫獎勵嗎?
她緊抿著唇,有點兒困的耷拉眼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司祁覺得她有些低落,明白也不明白原因,用掌心揉了一把她柔軟的頭發,覺得有些發燙。
他翻開抽屜:“今天出門了嗎?”
慕輕犯著困,“嗯”了一聲。
“去見了沈迦燁,他最近太囂張,我怕他狗急跳墻對我身邊人動手。”她聲音比平常黏軟,清冷里透著綿長。
司祁才找到體溫計的功夫,慕輕就已經睡著了。
量了一下額頭溫度,顯示數字不算太高三十七度九,司祁沒喊醒慕輕,從床上掀了被子裹在里她身上。
被掖了一圈被角,圍的像只松鼠。
司祁一通折騰,慕輕也沒有醒過來,睡得很深,直到后半夜被熱醒了。
房間里暖氣本來就很充足,裹著被子她已經出了層細汗卻踢不開,才從夢里難受醒了。
司祁很及時的扶她躺正,遞過去一杯水。
慕輕喝完要掀被子,他死活不同意。
“你發燒了。”司祁把她手塞回被子里,仔細的沒留一點縫隙。
慕輕轉過去看他:“多少度?”
司祁隔十分鐘就會替她量一次,“最近一次是三十八度整。”
比最開始還高了一度,他眉宇緊鎖。
慕輕不知道自己的溫度變化,但三十八度確實不算太高,她一般挺一挺就過去了。
“吃粒藥再睡。”司祁中間讓保安買了藥送過來,沒忍心叫醒她,才等到了現在。
他重新接了一杯水。
慕輕看著他手心里的藥,覺得沒有必要:“我再睡會兒就好,不用吃這個。”
司祁說:“你的病情在變差,睡了不會變好,剛剛我已經驗證過了。”
慕輕拗不過,就接過來咽了。
司祁把她抱到了床上,關了吸頂燈,只留下遠遠的一盞壁燈,像暖洋洋的星星。
慕輕靠著枕頭,抱住了他的腿。
“我抱抱,司老師。有人說病氣會傳染,我過給你,就能好起來了。”她熱的眼里濕潤,壞笑了。
司祁按了下遙控器,把僅剩的一盞壁燈也關了,怕看著她的眼睛,掉進了潘多拉魔盒。
她不是魔鬼,但是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