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有正事要辦,沒工夫跟他挑刺,從客廳到臥室、書房、衛生間,床底下柜子里找了一遍沒有司機女兒的任何線索。
家里電腦她也破了密碼進去看了看,是臺很老舊的機子,開機都卡頓,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緩緩松開鼠標,慕輕抿了抿唇。
“報警吧。”她看了眼司機。
司機擰眉,問:“是昨天跟的那個女生?”
慕輕看著他不說話。
司機一側臉,低頭看她:“失蹤不滿四十八小時,不予立案。”
慕輕對面前這位司機有一瞬間的懷疑,但也僅僅一瞬間就打消了,或許從已知信息里,他知道的最多。
但從嫌疑度來看,他沒有任何動機。
第一,他被她雇傭存在偶然性,她只不過湊巧坐了一次車,才興之所至雇他當短期司機。
第二,他并不認識司機女兒,沒必要干這種犯罪的事。
轉身離開房間,慕輕最后掃了室內一眼,打開手機試著撥通許藺調查出來的司機女兒的號碼。
無人接聽,房間內沒有手機響鈴,連震動都沒一聲。
她徹底放棄,關好房門。
司機按了電梯,“為什么要找她?你是她的同學?”
慕輕看了眼不斷下降的數字,心情并不怎么美好,敷衍道:“少管我的事。”
“不在家不代表人出事了,”司機翹起嘴角,“說不定她只是外出旅游而已。畢竟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要多出去走走。”
慕輕知道他說的是,昨天看到司機女兒憔悴痛哭的情況,就正常人的思維來講,會想到這里很正常。
但她肯定,絕不是。
沒有人會在父親入獄,走投無路的時候外出旅游,這可不是普通的心情不好,而是性命攸關。
慕輕坐進副駕駛,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她心不在焉看著窗外,目光徘徊在附近人流中。
“去哪。”司機安靜的熄火,偏頭看她側臉。
慕輕說:“哪也不去,就在這兒待著,。”
司機:“這是公共車位,浪費資源。”
慕輕掠了他一眼:“你是老板我是看老板?我付了錢聽我的。”
司機跟她對看,緩緩收回視線。
慕輕這才放過他,繼續觀察窗外。
司機舔了舔牙槽,看著一旁收納盒里的煙,忍了**沒點火,剝了一顆糖,咬在嘴里止癢。
慕輕守了一整個上午,沒什么收獲。
如果不是司祁打電話過來,她大約會守一整天。
不是在等司機女兒現身,慕輕猜到了她大約兇多吉少,她是把自己做魚餌,在等幕后黑手忍不住現身。
既然能那么準確的知道她的打算,那么這個人肯定就潛伏在周身,或許用了什么手段,在監控她的一舉一動。
司機已經降下座椅后背,躺旁邊吹著暖風睡著了,枕臂咬著只剩紙棍的棒棒糖,聽到了電話聲,才撩了眉眼。
慕輕掛斷電話,偏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