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沒回答,語氣輕薄,“查查吧,從金英善這個人到花國分公司。他也算是老員工,到底是不服我,還是不服葉氏,總要查個水落石出。”
許藺眉心緊了緊,“有件事正好告訴你,齊臻在海市。”
慕輕眼神微動,回味了一下:“她跟葉氏沒往來,公干還是私行?”
“暫時還不清楚,但她這些天跟沈家走的很近,整天跟著沈迦燁吃喝玩樂,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參加過她辦的聚會。”許藺邊想邊開過紅綠燈,在車庫拔了車鑰匙。
“我覺得咱們得謹慎一點,沈家雖然暫時被我們打壓下去了,但齊臻可是起死回生藥,萬一讓沈迦燁把齊臻娶到了,那我們還玩個什么?泰和集團背后可是齊家。”
慕輕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帶著骨子里的疏淡:“你把她娶了,我們就贏了。”
“開什么玩笑!”許藺差點崴了腳,“我雖然也算是個青年俊彥,但還沒到讓齊臻另眼相待的地步。再說,公司司董的,要獻身也輪不到我這個打工人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慕輕很正派的點了點頭,下頜大衣衣領,束的脖領纖白似梨花,“娶不娶得到是一回事,追不追是另一回事。”
許藺攥著車鑰匙:“我有女朋友。”
“我也沒讓你分手。”
許藺:“……慕總,我,賣藝不賣身。”
“下次再有活動,你就代替葉氏出席,對齊臻示好。你的任務不是成功,是讓沈迦燁不成功。”
許藺勉為其難的皺眉:“我盡力。”
“等你消息。”慕輕看了眼手機。
“還有一件事。”許藺搶言。
“清梧讓我跟你說,畫他已經轉交給趙老師了。不過展出時人多,趙老師沒看。說回去看完直接聯系你。”
慕輕說“知道了”。
“你什么時候對畫畫感興趣的?”許藺挺納悶的,推了一下鏡片,“看成績,你這次不是考挺好?要上東大的話,爭一個保送名額就夠了。用不著走特長生。”
“跟東大無關。”慕輕掛斷了通話,看了眼桌上舊日歷,撕掉了一頁。
她離開書房,在一樓沒看到司祁,洗了盤葡萄端去陽臺,果然看到了他。
“司老師。”
陽光落在他手背上,像裹了一層圣潔的紗,就連古樸的銅鑄澆花水壺,都顯得神秘了不少。
司祁晃了下水壺里所剩不多的水,重新添了點。
“醫生什么時候來?”慕輕側首看他。
平視她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即便他微彎腰澆水,她也還是差了很多,這讓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長高了。
“馬上,下午飯讓保姆做了。你想吃什么,寫在便簽上交給她就行。”司祁隨手剝開葡萄皮,嘗了一顆,覺得太甜。
他欲詢問她上午在分公司順不順利,門外已經響起了門鈴聲。
視頻門鈴上顯示不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