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看著琺瑯咖啡杯,微微晃了晃,“哪里馬場?馬不懂事,人也不懂事嗎?金經理既然是上門消費的,摔了醫藥費養護費,都是他們該賠的。”
金英善咳嗽了兩下,面色顯得紅潤了不少,“慕總誤會了,是我跟人集資開的馬場,平常不對外營業。偶爾有空才去一次。”
慕輕雪白下頜一點,并沒有刨根問底,反而替他圓了回來,淡淡說:“談生意是要有個合適的場合。金總為公司聯絡人脈,不能白白手傷。手術費拿出來,在公司報了吧。”
金英善跟安德魯是私聚,但看到慕輕財大氣粗不在乎的模樣,也就順水推舟的從了。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慕輕喝完一整杯咖啡,放下琺瑯杯:“改天也帶我去金總的馬場看一下,都說一匹好馬比一輛跑車貴。我還沒見過賽馬呢。”
金英善笑意盈盈的滿口應下,積極安排,一副恨不得今天就領慕輕過去的模樣。
“你先養好傷,等到周末也不急。”慕輕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在秘書的引領下,乘電梯下樓。
沒在一樓大廳多留,慕輕徑直離開了大廈。
這地方是商圈,廣場也不少。
慕輕隨便走了走,沒坐車,外套口袋里手機震動,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她放在耳邊:“趙老師。”
“見一面吧,我到花國了。”趙素鍥而不舍的追到了花國,甚至還想從許清梧口中,問慕輕的住處。
可惜許清梧一問三不知,她只能先飛花國,再聯系慕輕。
“好。”慕輕在附近餐廳坐下。
電話對面趙素明顯愣了下,抑制住心底的躁動,用平靜的口吻說:“你給我個地址。”
二十分鐘后。
趙素風塵仆仆而來,裹了圍巾,手里還拉著行李箱,要不是身上大衣是個牌子貨,都要被餐廳服務員拒之門外。
趙素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也不在乎自己的行為舉止,跟周圍環境搭不搭,從包里拿出卷軸,放在餐桌上,目光灼灼的看慕輕。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你跟鐘裴聲合作過一檔音樂節目,在國內也算小有名氣。”
她雙手疊放在桌上,有些口渴,直接端起一旁酒杯,一飲而盡,目光仔細端詳對面年輕的高中生。
“我承認你是有些藝術天賦,但你應該還不知道,剽竊在藝術界,是多么令人不齒的行為。”趙素氣勢很足,顫抖的手指碰了碰裝著畫卷的透明袋。
目眥欲裂:“告訴我,你從哪里拿到的這幅畫。”
慕輕沒給趙素點餐,自己要了一份三文魚跟壽司,面對對方的詰責跟發難,一直淡淡的沒什么表情。
“你——”趙素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她在藝術界有了一席之地以后,走到哪里都被奉為上賓,尊敬追捧。
被一個連明星都算不上,頂多算個有點兒人氣的小網紅輕視,臉色難看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剽竊有多嚴重。”慕輕忽視了周圍投來目光的顧客,拒絕了要來幫忙的服務員,“坐下談吧趙老師,你也不想被拍吧。”
趙素忍下不快,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