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躺在沙發上看了看,沒什么有用的消息就隨手關上了手機,去廚房幫保姆端年夜。
除夕夜也只有她跟司祁兩個,沒讓保姆做太多,三葷三素,加上一份甜湯一份咸湯,甜湯里放的楊桃,咸湯煮的甲魚。
司祁臨近春節應酬反而比平時多了一些,都是些生意往來的合作伙伴,對于這些人來說,聚會無異于聯絡感情的最好方式。
不過酒喝的到位了,生意也談的差不多。
司祁要走,也沒人攔著。
只有安德魯半醉著趴在衛生間,打嗝:“你怎么不把慕輕也帶過來,真沒意思。你不是老板嗎?哪有老板出來拋頭露面喝酒,員工放假的道理?”
司祁看了眼鏡子里,安德魯琥珀色的眼睛,“外邊坐的都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安德魯笑嘻嘻,摘掉手表洗了把臉,寬厚脊背靠著洗手臺,說:“什么人啊?不都是朋友嗎?”
司祁眼里帶著溫潤笑意,退后一步,躲開他手上水珠,淡淡不答。
安德魯愣了下,醒過味兒來:“你該不會沒告訴慕輕,你在花國的事?”
司祁仍然緘默。
安德魯一瞇眼,嗤笑:“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從國內挖了個大神回來。沒想到,你什么都沒告訴她啊。”
“管好你的嘴。”司祁波瀾不驚的掃了他一眼。
安德魯“哦”了一聲,挑眉提議:“你要是不行,我來也沒問題。你還不知道,我們認識不少年了。怎么說,我也算有點兒面子的。”
“不少年。”司祁語氣并不詫異,只是平平無奇的重復了幾個字,鳳眸如翎羽。
安德魯露出一口白牙,點點頭:“是啊,我之前不是愛玩兒古董嗎?她懂得可多了,教會我不少。加上花國這邊有個翡翠礦,我經常給她寄原石。”
“沒見面之前,我真沒想到她這么年輕。你倒好,悄無聲息的把人帶過來,還沒告訴她我們認識,真不怕我露出馬腳來。”
司祁不需要想也知道,安德魯的心思:“別打她的主意。”
安德魯森森一笑:“這話不對啊,不是你把人帶過來嗎?”
“她只屬于葉氏集團,跟我沒關系。”司祁著重睨他一眼,“跟你也沒關系,花國這邊不要隨便拉人下水。”
安德魯悻悻,“你可真是會為難我。你那么聰明,難道看不出來,她真挺牛的,至少是個不輸你的天才。”
“回國后我會卸任葉氏董事長。”司祁看了眼洗手臺上,他放在一旁的腕表,拿起來擰了一下表針。
安德魯搶回來,寶貝的用袖子擦了擦上邊水漬,皺眉:“那就最好了,不然我真沒辦法跟那幫人交代。”
“所以別打她的主意。”司祁云淡風輕的低頭,看了眼時間:“她會留在葉氏集團。”
“葉氏集團有什么好待的。”安德魯不以為然,甚至有點兒不屑,“看東國的情況,也不像是扶持葉氏的樣子。不是還有個泰和集團,年年拿國家補助。葉氏集團再風光,還是跟泰和比不了,泰和畢竟有后臺。”
安德魯并不知道慕輕就是葉幸,自然想不通,慕輕為什么要留在葉氏集團。在他的眼里,這種人才放在哪兒都能有一番天地,葉氏集團已經發展到頭了,芯片把葉氏集團推上了一個新高度,也同時把它釘死在了這個高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