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了。”許藺臉色微白,“是曾經葉董事長說過,花國分公司當時市場空間很大,經營情況良好。那幾年剛好處在花國經濟增長的高峰。所以允許花國分公司總經理,優先處理分公司內部事務,年會可以缺席。”
“這話傳出來,總公司也就默許了花國分公司成為例外。這么多年,一直當做潛規則,人事部門心照不宣,才沒向您匯報過。”
原來是知道,而且為了營業額,放任了金英善。
慕輕不得不承認,花國分公司那幾年的確成為了總公司的左膀右臂,可自從葉熙容死后,他們更多是從總公司拿錢,甚至這些錢,極可能被他們自己私吞了。
葉熙容的選擇有她的道理,慕輕不做評判。
但她手里的葉氏,容不下金英善這種人。
“慕總,我認為應該把這條潛規則抹掉,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再說花國分公司這些年也并沒有給總公司帶來任何收益,反而從我們這里拿了不少好處。”
許藺主動請纓,“調我過去吧,慕總。我可以從基層做起,慢慢先摸清楚他們的老底。”
“不用。”
“基層雖然累,但可能有奇效。”
慕輕:“我已經叫會計事務所,對分公司進行審計了。”
許藺瞪大了眼,苦笑,他還想著慢慢摸查,她就已經雷厲風行的做完了前期調查,直接要捉金英善對簿公堂了……
還真是葉幸的風格。
大刀闊斧的整頓,劍走偏鋒的擴張。
現在他實打實的相信,慕輕就是葉幸,葉幸就是慕輕,換別人誰也做不來這么彪悍的事。
“我今天就訂機票過來,花國法律法規我都進修過了。審計工作一完成,我可以作為公司律師,立刻對金英善進行起訴,往最高上判。”
慕輕淺淺“嗯”了一聲。
“來吧,金英善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你把楊特助也帶過來,讓他直接跟金英善對接。”
許藺眼神瞇了瞇,問:“趕走了金英善,讓楊特助先來暫代他?”
“先這么做吧,等我回國,再從總公司調人。”
許藺說:“好。”
第二天中午,從機場下飛機。
來的不止西裝革履的楊特助跟許藺,還有背著畫板,穿著白色羽絨服的許清梧。
許藺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嘆息:“我說了是來工作的,你跟過來,我可真沒空送你去寫生。”
許清梧摘了咖色圍巾,露出修長脖領,安靜的自己坐進后車座,“我知道。不用麻煩你,我自己會叫車。”
許藺搖了搖頭,對這個弟弟很無奈。
“行。你就跟我住一個酒店,除了寫生,別亂跑。”
許清梧點了點頭,沒什么意見。
頓了下,緩緩說:“我有個同學在花國度假,我明天出去見她?”
“十億你怎么不去搶銀行。”慕輕不齒嗤笑,轉身就走,“人不要了,你隨意。”
“加上薛曼寧跟羅子姝的命呢。”
秦汶也不著急買賣不成,緩緩回頭:“三條命,劃算嗎?”
慕輕腳步停止,“你覺得我會在乎兩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