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遞去車鑰匙，“開這輛。”
慕輕接過來，上車直奔分公司而去。
公寓樓雖然名義上掛著分公司的名頭，但實際上屬于總公司資產，慕輕把車停在了樓下，從前臺拿了房卡。
許藺已經先到一步，剛從公文包里取出合同。
“順利嗎？”慕輕關上房門。
許藺遞過去鋼筆，眉心微動，“沈迦燁沒為難我，倒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慕輕翻了下合同，在末頁簽了名字，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意料之中的事，車子爆胎在半路，我換了輛車來的。”
許藺沉了一口氣，有些魂不守舍，“到底是因為什么？我們得罪了什么人？還是有人在打葉氏集團的主意……”
慕輕筆鋒微歇，抬了抬眼，泛著剛藍的眼瞳顯得很不近人情:“霍時羽。”
許藺擰眉，疑惑不解:“跟他有什么關系嗎？”
慕輕淡淡道:“他大概也是葉家人。”
許藺瞳孔地震，“他是葉熙容董事長的私生子？”
或許是被“私生子”兩個字戳中，慕輕緩緩蓋上鋼筆，力度略重，“未必他就是私生子。”
許藺視線移向她，“可是葉家只有一個女兒，這是海市眾所周知的。我覺得，就算霍時羽是葉熙容董事長的私生子，也未必能對您造成威脅。”
慕輕聞言有些出神，片刻后才重新看向許藺。
她濕冷如星的眸子，很像海藍寶，許藺有時候會覺得，要是這雙瞳眸不總那么冷漠，一定十分招蜂引蝶，可惜碰上這種冰山，蝴蝶也會被凍死。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份，比他更名正言順嗎？”
許藺:“……”
“不好意思，忘記您現在不姓葉了。”
慕輕翻過頁把合同交給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把分公司高層人員集合起來，開解散會。”
許藺目光炯炯看她:“這里面會有支持霍時羽的人？他只不過是個剛滿十八歲的高中生。”
慕輕不置可否:“我也剛滿十八。”
許藺:“……”
“他們未必會支持霍時羽，但一定會支持葉熙容。是她給了他們這么大的權利跟自由，他們才能把持分公司這么多年。”自從發現了葉熙容未亡的可能性，慕輕就明白了，即便換了金英善，她也永遠不可能真正掌握分公司。
這么高層們的心，可以向著葉熙容可以向著王狄，可以向著霍時羽，唯獨不會向著她。
因為慕輕要做的是瓜分他們的權利，而無論是王狄還是葉熙容，都選擇不斷以縱容放權，拉攏人心。
賣分公司對慕輕來說勢在必行，對葉氏集團來說是斷臂自保，而對葉熙容來說，這意味著宣戰。
許藺發送公司郵件后緩緩直起腰，探頭:“慕總，一個霍時羽能做到這么多嗎？這里是花國，他怎么可能連你的行程都了如指掌。”
慕輕微垂眼，敲了敲電腦框提示他離開:“霍時羽做不到，但有人做得到。”
許藺起身拿起外套，疑問:“誰？”
“葉熙容。”慕輕擰門。
許藺愣愣邁出過門石，葉熙容董事長……難道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