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得開心,一整個上午喝了滿肚子的茶水,中午柯雪又留陸勛吃了頓飯,結果發現這家伙吃的比她還少。
這小貓似的食量,身體能好才怪了!
柯雪第三次把目光放在陸勛幾乎沒怎么動過的吃食,又看看自己這邊沒了大半的食物,深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她終于還是沒忍住:“我觀文長似乎食欲不佳?文略懂醫術,不若飯后給文長診脈,開出藥方調養一二?”
“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沒有什么大礙。”陸勛卻不以為意,看看茶杯,有點惋惜道:“可惜無酒,若是你我二人開懷暢飲,今日定能盡興。”
無礙?
柯雪冷笑:“若是文長的身體也能叫無礙,那文的身體便稱得上健壯。”
誰不知道陸勛有個破身體,三天兩頭的生病,一個月的朝會下來,就能有那么三四回因病請假,明明才二十來歲的人,還不如那些四五十歲的扛折騰。
“且軍營無酒,文長若真想飲,便去找主帥,主帥若是同意,便與文長一醉方休又何妨?”
燕飛羽要是能同意,她柯雪就把腦袋當球踢——燕飛羽的腦袋!
能同意,那腦袋得進多少水啊?
當球都得是水球。
“子實不必擔憂,行軍之前我有喝參湯調養,應該可以順利度過這次出征,我這破身體還不至于拖后腿。”陸勛苦笑道。
“哦?”如果說原來只有一分怒意,現在成功被某人拉到了十分!
柯雪連冷笑都收了,沒什么表情似是漫不經心道:“參湯?文長也知自己的身體殘破,還敢用這種大補之藥,莫不是不知道一個詞叫虛不受補?”
這還不算完,整理好用過的餐具放到一邊,她又補一刀:“面色蒼白、唇無血色、懼冷畏寒……這癥狀可不就是虛嗎?”
虛嗎……虛嗎……虛……
柯懟懟上線,戰斗力驚人。
對面陸勛嘴角一抽,足足沉默了半炷香的時間才從緩過來差點上不來的那口氣。
再瞅瞅對桌面不改色說他虛的那人自己的小身板兒,覺得她那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如果他虛,那裴文不也半斤八兩?
不但虛,身高似乎還有點問題。
到底是誰更慘?
“那麻煩子實飯后為我診脈了。”
為了防止自己的藥湯里多出一味黃連,陸勛覺得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是把到嘴邊反駁的話咽回肚子里的好。
“好說好說。”柯雪瞬間笑瞇瞇,變臉快到陸勛生生炸開一身的雞皮疙瘩。
黃連當然要放,還得多放,對于陸勛這樣病人的心態她還是能猜出三分的,不外乎覺得沒有根治的可能,便今朝有酒今朝醉,然后惡性循環。
她可得給這人漲漲教訓。
這邊柯雪優哉游哉的坑人,燕飛羽的軍帳里從早上開始就炸了鍋。
就因為探子今早帶來的情報,燕飛羽這會兒應該正跟自己的心腹屬官開會,看這架勢比在后方同樣已經收到北疆情報的東籬帝還要積極。
也不知道東籬帝若是聽說他這做派得被氣成什么樣。
“倒是這北疆,要么沒大事,一有大事就是這么個驚天動地的。”
東籬京都
昨日客棧二層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