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晦澀艱難:“我能選擇退出,請你單獨‘表演’嗎?”
柯雪從口袋里掏出兩塊“重要軍用物資”——打火石,回答的干脆:“不能。”
那我能選擇死亡嗎?
這個還真能,就是可惜得委屈你跟著茅廁里的微生物一塊死亡。
不能把微生物不當活物,千千萬萬的陪葬,這可是秦始皇都沒有過的待遇!
好家伙,多榮幸!
她都喪心病狂到這個份上了,陸勛還能說什么?
他覺得自己最好安安靜靜地當個觀眾,此時此刻此地的參與度,不要也罷。
“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
窗戶邊上,柯雪探頭望出去,外邊是一片樹林,樹枝遮住視線,只能看見一片綠油油,一片未知,看著就跟安全不掛鉤。
但是柯雪清楚就該走這里沒錯。
路不是白走的,她已經把地形摸了個七七八八,如果沒有意外,從這個窗口出去一直往前跑就能從另一條路繞到楊府正面,剛好和他們之前走的小路畫成一個圓。
“小心點,一會兒別弄出動靜,要是被發現了抓回去,那我也沒辦法,只能委屈你犧牲一下了。”柯雪拍拍他的肩膀,特別淡定的火上澆油。
“這么有信心被發現被抓到的不是你自己?”
“沒信心。”柯雪搖頭,“你看看咱們兩個,身材長相,摸著良心說,哪個更有可能招斷袖的喜歡?”
恐怕不是斷袖不斷袖的問題,而是是否眼瞎的問題。
按理說陸勛已經不算什么十分出眾的長相了,但耐不住他氣質好。
柯雪現在的模樣那是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還長了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破嘴。
這只要不瞎就知道該選誰吧?
“萬一人家就好這一口呢?”陸勛不置可否。
“哪一口?”
“幼童。”
柯雪:“我懷疑你在侮辱我的身高。”
陸勛:“不用懷疑,你的身高沒什么好侮辱的。”
柯雪回以飽含深意的凝視。
來啊,繼續互相傷害!
講真,她的身高在女性中絕對是高個子,再加上還有一定的生長空間,怎么說這都不該是一個值得擔心的問題。
可若是跟男人比......
可能是覺得刀子捅的還不夠狠,陸勛竟然又補了一句:“放心承認,不必謙虛,畢竟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再多說兩句磨蹭一會,家丁該察覺到不對沖進來了,到時候咱倆就真該魚死網破了,你要試一下嗎?”柯雪率先從窗子翻出去,不太靈活,但也勉強能看。
后邊陸勛乖乖跟上,兩人輕手輕腳,草叢還是不可避免的發出沙沙聲,有家丁轉過來沖著緊閉的茅廁大門嚷嚷:“你們能不能快點?還想在里邊呆多久?”
“快了快了!急什么急?不得解決干凈嗎?你閉嘴別說話,你一說話我上不出來。”柯雪把頭探進窗戶里,揚聲答道。
圍觀者陸勛一言不發,但嘴角明顯有在抽搐。
這人設崩塌的如三觀崩毀的速度一般迅疾!
把頭縮回來,無聲的做個嘔吐的動作,揮手示意陸勛輕手輕腳走路小心點,她自己一馬當先在前邊探路。
這活兒從前都是呂卓的。
天天在校場上被折磨得慘,真的離了武力擔當又非常懷念。
今天若是呂卓在,哪里用得著像現在這么迂回?
不過迂回也有迂回的玩法,比起直來直去的只能舒爽一刻,更有回味悠長的別樣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