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逆子!你是要用你自己來威脅我?”
駱行舟氣得要命。
駱楓正了八經的給駱行舟行了一個大禮,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道:“感謝您這么些年的生養之恩,母親那邊還請您去跟她說我的決定,我已經注定對不起母親了,不能再對不起我的國家。”
好一個不能對不起我的國家!
駱行舟踉蹌著后退幾步,扶著桌子站穩,駱楓咬咬牙,狠心的沒有站起來,更沒有上去扶,態度相當堅決。
“好、好、好!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滾!你滾!”
駱楓又是深深叩拜,然后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駱行舟的視線里,剛才還滿面怒火的人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他顫抖著手一張張收起桌上這些他通敵賣國的罪證,終于沒忍住老淚縱橫。
傻孩子,沒有退路啊!
朝堂上與匈奴勾結的不止他一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那頭曼的注視下,他沒有選擇。
能在今天把楓兒摘出去,他已經心滿意足。
至于楓兒接下來的安全……
他已無力顧及,但以楓兒之能,該不會折損于上溪城。
把信件都整理好收起來,他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
其實沒什么是在意料之外的。欲壑難填與虎謀皮,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第一件就是與匈奴合作,第二件是害死付鵬,致使雁門關被屠城。
東籬的居庸關終于變成了真正的居庸關。
北疆哭了,東籬笑了。
可剛笑了不過兩天,東籬京都朝堂的這幫人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打下居庸關的勛王可沒有把這片土地交給東籬朝廷的意思!
在長驅直入雁門關的那天,燕宏霖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封鎖與東籬接壤的邊界,不能出不能入,儼然就是裂土自治的模樣。
東籬的世家不意外,晉明公主不意外,燕洛宣不意外,甚至連東籬帝也不覺得意外。
東籬帝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后下手,挑撥自己的神經,致使自己一時沖動令勛王造反。
是他的掛名兒子,三皇子燕洛宣。
但是正如燕洛宣所料,東籬帝果真沒有處理他,只將他從頭無視到尾,只要他沒有露出摻和朝堂之事的興趣,那他就是安全的。
燕洛宣也樂得如此,干脆成天在京城里閑逛,甚至荒唐到親自跑到戲園子去唱曲。
可以說現在他是整個京城里邊最有閑心的人。
閑到燕萱碰見了都嫉妒得慌。
這是個人才,能在風雨之中我自嵬然不動,靠一個人緩和了整個京都的氣氛。
最近嚴重缺人到眼冒綠光的晉明公主燕萱,盯著燕洛宣的眼神冒起綠光。
小伙子,我看見骨骼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