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老頭的驕傲,是他的無價之寶……而你們,卻要奪走它,甚至踐踏它。”
說著,青羽九往后退了一步,而安室透則是往前走了一步。
“你們給我記住。”
她盯著那兩名身穿短袖的男子:“每樣東西,都滲透著主人的汗水和淚水,寄托著主人的心愿。”
就在青羽九說話的空隙,那兩名男子直接朝著安室透沖去。
但僅僅兩拳,就將他們打倒在地。
“可不是別人……能隨便玩弄的啊。”
在青羽九說完后,紅色短袖男從地上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進行反擊。
但他與安室透之間的差距,著實太大。
又是一拳下去,再次被打趴在了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青羽九蹲下身來,打量了一番趴在地上,好似烏龜一樣的二人后,便抬起頭來,看向了安室透。
微笑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安室透被這么問及后,愣了一下。
怎么做?
以組織的行事風格的話,應該是——
“讓我把他們丟進東京灣……還是把他們剁碎了,澆上硫酸,再扔進奧多摩的深山里呢?”
這下,輪到青羽九愣住了。
你對組織,到底是有多大的誤解啊?
“你這小腦袋瓜,想什么呢?”
青羽九笑了一下后,站起身來,望向他道:“當然是報警,叫警察來才對。”
…
第二日,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了病房內。
吉永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安室透,揉了揉眼睛,似乎也終于醒了過來。
“吉永先生。”
見對方醒來后,他自然是欣喜的。
正準備說些什么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見著來人后,安室透便招呼著對方前來,示意吉永先生已經成功醒來了。
“太好了,恢復意識了。”
安室透說完后,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而青羽九,則站在了床尾前。
“我一直在跟我老婆打乒乓球。”
躺在病床上的吉永道:“所以,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
青羽九聽后問道:“為什么是乒乓球啊?”
“我跟我老婆是在公司認識的。我們一起參加了員工旅行,在溫泉打了乒乓球。我打得太好了,她贏不過我,看上去特別不甘心,我就覺得她好可愛啊。”
“雖然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老婆辭職了,但她還是一直在背后支持我。我只顧著工作,別的事情都不管,她一句怨言都沒有。總是會跟我說,你辛苦了。”
青羽九聽完對方的敘述后,道:“所以,你才不想忘記她吧。”
吉永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走到了對方身旁,拉起了他正在輸液的右手,低頭看著對方手心上的傷痕。
“你拼命忍著頭痛,忍到手心掐出這樣的傷來,是為了不忘記你太太,和你們之間的回憶吧。”
青羽九說完后,將對方的手輕輕放了回去。
她盯著躺在病床上的吉永問道:“腫瘤……聽說是在顳葉吧?”
“做手術就能切除腫瘤,但那個位置是在掌管記憶的海馬體旁邊。”
青羽九說著,走到了窗臺前:“說不定會受手術的影響,喪失一部分記憶。”
吉永便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拒絕手術的。
為了不忘記和妻子的回憶。
但是……
這樣下去,可能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