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先聽到風系，又聽到地階功法，立刻豎起了耳朵。
“有這回事？”旁邊那人也很是識趣，立刻捧場，“那可是地階功法，也不知聚寶樓得來費了多大功夫，要定個什么價把它賣出去？”
旁邊聽見這話的人不在少數，立刻就有人跳將出來，“喲！真當地階功法是大白菜呢，說撿就撿，還是變異風靈根，怎么不直接說聚寶樓得了一本九霄引雷決呢。”
九霄引雷決乃是落華宗珍藏的天階功法，怎會流落在外，這話是明晃晃的譏諷了。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青年顯然生氣了，大聲道：“這是我叔母的大哥說的消息，他們家一直與聚寶樓有往來，怎會有假？”
這青年也太耿直了些，顧以安扶額嘆息。
果然有人想也不想地回嘴：“管你哪門子拐彎抹角的親戚說的呢，還有往來，城東門賣木頭的還給聚寶樓修過大門呢，這算不算有往來？”
那青年臉紅脖子粗，偏又不是個擅長爭辯的樣子：“愛信不信！你們自己去聚寶樓問問，那掌柜的總不會說謊了罷！”
撂下這句話，青年也沒再管旁人的反應，直接就走了。
顧以安看著這一幕，莫名地有些眼熟。
她從前看林氏經營嫁妝鋪子時，有時出了新的花樣，也會安排那么一兩個人在茶樓里作上一出戲，為的就是讓大家都對此產生興趣。
青年人走后，茶樓中人的話題雖然轉到了別的地方，可她還是看到有人從茶樓出去，前往聚寶樓的方向了。
碧霞道人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走吧。”
“師父？”顧以安疑惑，碧霞道人每回來茶樓都要坐上一整天的。
“怎么，你對那功法不感興趣嗎？趁著時辰還早，咱們這就去聚寶樓看看情況。”
師徒兩個結伴到達聚寶樓的時候，果然見到這里的人比平日里增加了兩倍還多，就連聚寶樓門前常擺的小攤也挪開了，為的就是少占些地方。
她二人進門時，立即有貌美的侍女迎了上來，“見過前輩，前輩來此可要看看靈器法寶之類？”
碧霞道人搖搖頭，問她：“我聽說聚寶樓新得了一部地階功法？”
侍女顯然是被問過許多回了，十分痛快地答道：“正是如此。聚寶樓今日新得了一部適合變異風靈根修煉的地階功法，可修煉至結丹期。樓主想著好功法難得，便想邀諸位修士共至白宇城中，一起品鑒功法，擇定出價最高的修士，成為功法的獲得者。”
顧以安聽明白了，功法確實是有，而且聚寶樓打算借著這部功法揚一揚名。為此還專門弄了一個品鑒會，最后價高者得的意思，其實就是名也想要，利也不打算放過。
碧霞道人眉也沒皺，繼續問道：“那這品鑒會可需要什么帖子？”
侍女微微一笑，“只需要兩百靈石，就可獲得一張入會的門帖。”
顧以安暗暗咋舌，一張門帖便需要兩百靈石，這可抵得上她一年修煉所需了。
碧霞道人最終也沒有買那入會的門帖，回去時問顧以安：“你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