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連妖獸也要成精了。
顧以安聽下手頭的動作,站起身,這才看清兩人的相貌。
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女子容貌清秀,倒襯得男子面容有些粗獷。
“道友也說了這只是一只妖獸,我只對它施了禁錮咒,何來心狠手辣一說?”
顧以安站起身,勇哥才看清她的身量,分明還是個未長成的少女,他心中更是存了幾分輕視,“小小年紀,倒是會強詞奪理!”
說著,半分也沒顧忌眼前的顧以安,伸手就要將那云香獸奪過去。
顧以安眼中一冷,一手提起那云香獸,“道友這是何意?”
“道友又為何非要置這云香獸于死地呢?”柔妹弱弱地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那勇哥好像受到了某種鼓舞,義正言辭地說道:“小姑娘,將那小獸放了,我便不與你一般見識了。”
顧以安聽得好笑。
這話說的,倒好像是他們有理了。
不與說不通道理的人爭論,向來是顧以安行事的準則。
感覺到靈獸袋內巍巍傳來回應,確定它已經醒了,并且也沒有其他異樣,顧以安指尖一點靈光閃現,直接斷了云香獸的生機。
“你,你,你竟然敢!”勇哥眼睜睜瞧著顧以安殺了那云香獸,又聽身旁柔妹似是難以忍耐地啜泣了一聲,一時怒氣上頭,揮著大刀就朝顧以安砍來。
顧以安眼也不抬,手中青羅傘橫橫一掃,直接將二人掀飛了出去。
勇哥吃了虧,還是不長記性,反而更加惱怒的樣子,直直地就朝顧以安沖了過來。
這般莽撞的性子,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顧以安連招式都沒換,再次將他掀飛了。
“道友,道友饒命,是我二人冒犯了道友……”柔妹低低地啜泣著,朝顧以安求情。
“柔妹,你不要向她求饒,她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想來是不會放過你我二人的。”勇哥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絕不會向你求饒的!”
“勇哥,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可憐那小獸,怎會招惹到她?”
“不,柔妹,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沒有討來公道,反而連累得你被這妖女羞辱……”
趁這兩人互訴衷腸的功夫,顧以安把剩下的一半云香草也收集到了儲物袋中,繞過這兩人,直接就離開了。
她可沒功夫在這兒跟這兩人浪費時間。
“主人,那兩個人好奇怪,明明是那只可惡的云香獸欺負人家,主人給人家報仇,那兩個人還罵主人,真是太討厭了。”
顧以安聽見巍巍的抱怨,輕笑一聲,“那,要不我再回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好呀好呀,人家也要幫主人出氣!”巍巍自告奮勇,“人家可以布置幻境,讓他們……”
“讓他們什么?”
“讓他們吃不到好吃的,還要把他們關在黑乎乎的地方!”
這家伙,學機靈了呀。
顧以安忍俊不禁,她前些日子確實只給巍巍喂了些靈獸丹,還一直將它放在靈獸袋里。
“好啦,是我不對,以后一定多放你出來玩。”她承諾道。
巍巍似乎有些羞澀,不再出聲了。
顧以安調轉方向,往回行去。
方才那對男女,著實有些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