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打算在這里呆多久。
顧以安心中暗暗叫苦。
好在她提前設好了隱息陣,只要沒人走過來,就不會發現異常。
“杜依蘭,你不要以為你有掌門撐腰,我就怕了你了。”面相粗獷的男修怒氣沖沖。
顧以安看了看,這位正是云嵐派另外一個練氣七層,喚作王凡英。
而他口中的杜依蘭,正是當日主動向何無愆辭行,連借口都懶得找一個的藍衣女修。
杜依蘭十分不屑的樣子,連看他一眼都懶怠,只冷聲道:“你若不服氣,只管將此事告訴門中諸位長老,看看他們怎么說。”
那兩個練氣六層的弟子看到這二人爭吵,話也不敢插一句,只默默在旁邊立著。
顧以安聽了半天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們之前發現何無愆一行人在采集云香草,王凡英想要出手搶奪,偏偏杜依蘭拒絕了,還說什么云香草是何無愆他們先找到的,理應歸屬他們。
王凡英說杜依蘭死腦筋不開竅,杜依蘭本不想搭理他,可他越說越起勁,最后竟然說杜依蘭就是看中了何無愆那個小白臉,這才置宗門利益于不顧。
杜依蘭徹底被激怒了,她不是愛耍嘴皮子的人,直接取出一把大刀,直直沖王凡英門面而去。
王凡英躲閃不及,尖銳的刀鋒擦過耳朵,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捂著耳朵尖叫了一聲:“你,你竟然敢傷我,我要告訴師父,我要告訴師父,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杜依蘭冷哼一聲,“你再不消停些,沒的可不僅僅是這半只耳朵了!”
王凡英憤怒地拿手指著她,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孬種!
顧以安心中冒出了這兩個字。
可不是孬種嗎,有膽子挑釁,沒膽子接招。
她看得清清楚楚,杜依蘭下手其實還是有分寸的,根本沒削去王凡英半只耳朵,只是出血略多,看著十分嚇人罷了。
況且這件事,本就是王凡英不對。
杜依蘭絕不僅僅是因為先來后到才將云香草拱手讓人的。
何無愆本身是練氣八層,跟著他的還有一個練氣七層的陳姓修士和練氣六層的羅雨蝶。
何無愆就不必說了,陳姓修士散修出身,心思縝密,羅雨蝶當日操縱金鈴銀鈴的手段也十分厲害,都不是好欺負的。
就算顧以安不在,云嵐派四人對上聚寶樓三人,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王凡英被杜依蘭提刀教訓了一頓,看起來是老實了些,可時不時瞥向杜依蘭的目光,陰狠毒辣至極。
顧以安心中倒有些擔心杜依蘭了。
雖說杜依蘭實力不弱,門派地位似乎也高于王凡英,卻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與王凡英截然不同。
若那王凡英暗地里使什么陰招,怕她會應付不來。
不過這到底不是顧以安能管來的事,她默默地看著云嵐派幾人休息了半日后起身離開,這才現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