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那位小少爺,是什么時候失蹤的?”顧以安問道。
流螢想了半天也說不上來。
倒是輕羅皺著眉頭算了算,“怎么也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
許知秋一家出事是在兩年前,那郭家小少爺跟這件事應該牽扯不上什么關系。
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懷疑。
畢竟那些人身上都佩著郭家的令牌,許澤輝給她的令牌更是精巧。
瞧著就不像普通郭家子弟有的。
顧以安這般想著,又將那塊令牌拿在手中細看。
令牌上的血跡早被她擦拭干凈,在陽光的照射下,玉色的令牌反著光,瞧著就頗為不凡。
她注意的卻是上頭的紋樣。
除了郭家的印記,再也沒有其他字樣。
其他家族的身份令牌,大都會記錄著其主人的姓名,這塊令牌倒是不同。
顧以安心頭一動。
或許,這并不是一塊身份令牌。
她看著上面的紋路,不像是為了好看隨意刻畫,倒像是……
像是某個陣法的一部分。
先前她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現在看到上面流暢且沒有交匯的刻痕,才突發奇想。
將令牌嵌入某個凹槽中,與陣法的其他部分形成一個完整的回路,便能讓靈力在其中順利流動。
這是陣法啟動的慣用手法之一。
也是用來驗證身份的慣用手段。
通常修士想要出入某個重要的地方時,都需要有這樣的一塊令牌。
顧以安思路越來越清晰。
只是,現在又遇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塊令牌,究竟是用來出入哪個地方呢?
郭家在北地也是頂尖的世家,需要驗明身份出入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藏書閣,藏寶閣,或者商議要事的大廳,基本都需要這樣的令牌。
難不成要她一個一個拿著令牌去試嗎?
那也太不靠譜了些!
可現在,除了這個不靠譜的,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正當顧以安苦惱的時候,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正是許知文。
難得他此時不像從前總是看她不順眼的樣子。
還把頭探過來,好奇地看向顧以安手中的令牌,“你怎么會有郭家的令牌?”
顧以安本已經把令牌掩在了身后,此時聽到他這話倒是起了心思,“你認得它?”
“這有什么不認得的,我以前好奇想去郭家的演武堂看看,常向郭家小八借。”說著說著,他突然看向顧以安,眼睛里滿是懷疑,“你不會是從郭家哪個人身上偷來的令牌吧。”
顧以安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我在拐角的那個草叢里撿到的,本想還給失主,不料上頭沒有名字……”
許知文也沒有再問什么。
這塊令牌其實也沒什么大用。
就是能用來進演武堂罷了。
顧以安拿了它也做不了什么。
這般想著,他直接放棄了這個問題,說了另外的話:“今日的事你辦的不錯,郭芙蓉囂張了那么久,總算有個人來治治她了。以后我便勉強承認你是我十三妹了。”
娃娃臉的少年郎很有些驕傲的樣子。
似乎能被他承認是十三妹,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顧以安也忍不住莞爾。
難怪他的態度一下子變了這么多,原來是因為郭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