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許知文不樂意了。
“二哥,什么事你愿意跟她說卻不愿意跟我說,還要把我趕出去?這回去郭家的水域,還是我領著她過去的呢……”
許知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現在愿意管事了?若是愿意管事,這些事你聽聽也無妨……”
話還沒說完,許知文就跟屁股著了火似的往外跑,臨了還留下一句:“若是找吳家和郭家的麻煩,可千萬得帶上我!”
顧以安忍俊不禁。
拜許知文所賜,她之前緊張的情緒,真的緩和了不少。
至少眼下,她已經可以鎮定自然地試圖解釋,“二哥,之前在湖陽城……”
許知修打斷了她,“我說過,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這是小事嗎?
顧以安皺了眉。
要不是她確信暗令堂沒有派別的人到許家,她現在都要懷疑許知修是蒼梧宗的人了。
否則怎么會這么袒護她?
“方才你說,你懷疑吳家?”許知修把話題轉了回來。
顧以安點頭。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憑證嗎?”許知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似乎真的只對吳家這件事感興趣,對她成為許知秋毫無顧慮似的。
顧以安卻不敢抱有這樣僥幸的心態。
她與許知修共同抵抗獸潮多日,自認對他也有了幾分了解。
絕非粗心大意,輕信旁人的人。
相反,他處事謹慎,敏銳過人,半分疑點都不會放過。
當日在湖陽城,能夠揭穿城主的陰謀,他功不可沒。
可是現在,他擺明了不想了解顧以安是如何成為許知秋的。
顧以安也只好順著他的話答道:“還有其他的一些推測……”
“方便說說嗎?”
顧以安點了點頭,道:“我最近在查家里人遇害的事情。”
她把自己如何懷疑郭家和奚家,又是如何把這兩家排除的推測一一說完。
最后又道:“挑撥郭許兩家相斗,能坐收漁翁之利的,無非就是奚家和吳家。”
這也是她把懷疑的目光轉向吳家的原因。
許知修把她的話認真聽完,這才點頭,“郭許兩家,最近確實發生了不少事……你我的判斷是一致的,若我想的沒錯,你們家很大可能也是遭了吳家的毒手。”
許知修身為許家的少主,掌管許家許多事務,有無數可靠的消息來源。
他既然這么說了,就證明這件事,十有**是真的了。
“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向三老太爺復命了。”
許知修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
顧以安抿了抿唇。
“許家,打算如何應對這件事?”
她問的是吳家挑撥離間的事。
“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看私下的手段。”
他這樣答,語氣很淡然。
縱然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顧以安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用了許知秋的身份,總想為她做些什么。
幫著她殺了幕后之人也是好的。
許知修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聲道:“實際上,劫殺知秋家里人的那些兇手,已經死了。幕后做決定的,是整個吳家,而非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