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心虛,不敢認真看,顧以安在暗處,瞧得卻是清清楚楚。
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傷口看著是有些嚇人,不過當她瞥見一個偷偷往身上涂雞血的許家修士,心里就有了數。
這法子也太損了些。
她可沒想到,許家的管事,是這樣的人才。
眼看著吳慶的氣勢有些萎靡,他身后那幾個人終于有些忍不住了。
“姓許的,你沒臉沒皮地說些什么呢?你看看我們吳家這幾個弟兄,被你們打折了胳膊打折了腿,都還沒叫喚呢。你倒還好意思說你們許家那幾個連皮都沒蹭破的?”
這是吳家的管事。
許家剛開始鬧事的時候,他就在這里,自然是知道事情經過的。
也不會輕易被許家管事糊弄過去。
這會兒,他心里當真有些嫌棄凡哥了。
白修了那么高的修為,膽子卻只有芝麻大點兒,真是丟人!
可這節骨眼上,他也只能捏著鼻子幫著自家人。
凡哥被他這么一提醒,總算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之前被騙過去。
惱羞成怒之下,說出的話真有了幾分氣勢,“說我吳家偷盜,除非你拿出實際的證據來,莫要拿什么礦脈靈石少了來搪塞。否則,我吳家也絕不會就此罷休!”
證據?
顧以安看著滿滿的乾坤袋,心中一動。
那邊許家管事還在跟凡哥爭論證據的事,顧以安已經悄沒聲息地靠近了吳家管事。
她動作十分小心,不僅貼了隱身符,還用上了斂息訣。
從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凡哥身邊經過時,他都沒有發現異常。
吳家管事只是練氣六層,更沒有能耐發現她了。
指間微動,她輕輕巧巧地就把裝著將近六萬靈石的乾坤袋掛在了吳家管事身上。
然后又悄沒聲息地退到了許家那邊。
這會兒凡哥已經被許家管事徹底激出了火,全然顧不上別的,一拳就向管事打了過來。
顧以安眉頭輕蹙,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管事身前。
白玉折扇一橫,她瞬間凝出一層保護罩,牢牢將管事護住了。
凡哥看起來確實惱火得厲害,以至于失了分寸,竟然用了十成十的力,這一力度下來,直接將顧以安撐起的防護罩擊碎了。
若是實打實落在管事身上,他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管事嚇得臉色都白了。
顧以安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了笑,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吃了豹子膽呢,不想還會害怕。”
沒等管事回什么話,她就轉回頭來,手中白玉折扇又是一揮,凝成數十個火球,直接往凡哥門面上撲去。
凡哥空有練氣大圓滿的修為,卻是個花架子,連這些火球都接不住,被燒得面目漆黑。
若非顧以安最后收了兩分力,恐怕還要更加凄慘。
不過現在也不差什么了。
瞧著凡哥跌在地上,面色慘白的模樣,顧以安甚至有了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孩的無趣感。
可這凡哥怎么也有四五十歲了。
果然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嗎?
她甚至感覺自己之前那番布置沒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