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傳回吳家,恐怕老爺殺了他都無法泄憤!
顧以安目光從吳家管事身上挪開,定在了凡哥身上,“要不你帶我們去吧。吳家弟兄們都累了,搬靈石的事兒,就由我們許家來吧。”
……
到了最后,凡哥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
顧以安一說,他就下意識地起了身,領著他們往吳家庫房走。
他是瘋了嗎?
顧以安真的拿走五萬多靈石,他這條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不,庫房還有慶哥。
慶哥怎么會坐視靈石被拿走呢?
對,就是這樣!
他不曉得的是,慶哥眼下對著縮水了一半的靈石堆,心中已然是怒火滔天!
還夾雜著難言的惶恐。
丟了這么多靈石,拿他的命都不夠填的。
怎么辦?
顧以安走得倒是十分輕松。
她方才已經通知了許家庫房留守的人。
吳家近來沒什么有本事的人,許家卻是人才輩出。
留守庫房的也有一位筑基修士。
把他叫過來壓陣,吳家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了。
到了吳家庫房,果然見到了滿臉怒火的吳慶。
他甚至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是誰?跑到我吳家的地盤做什么?”
顧以安上前一步,瞥了眼不敢吭聲的凡哥,道:“吳家偷了我許家的五萬七千八百三十二塊靈石,吳家管事當著眾人的面兒說了,要雙倍奉還,以表誠意。”
這話拆開來他每個字都能聽懂,怎么合起來,他就聽不懂了呢?
吳慶皺著眉頭看了眼凡哥,“怎么回事?”
凡哥白著臉,一聲不吭。
“到底怎么回事,說話!”
吳慶的聲音高了起來。
先前丟了那么多靈石,他心里已經足夠惱火了,現在凡哥這個樣子,他怎能不生氣?
“她,她說的,都是真的……”
只憋出一句話,凡哥的語氣,就好像要哭了出來。
吳慶胸膛起伏。
這都是什么事?
這是個什么膿包?
遇事就知道哭,跟個娘兒們似的。
“他是礦場的管事,卻管不到庫房的事,許家要靈石,也應該找管事要,不該到我這里要。”
吳慶冷冷說道。
沒想到,這里還有個腦子清楚的。
這么短的時間就找到了合適的說辭。
可惜他碰到了她。
顧以安看了吳慶一眼,隨即笑開,“管事代表的是吳家,償還靈石,為的也是許吳兩家的情誼。如此,叫管事自個兒掏靈石,怕是不妥吧。”
吳慶被她噎住了。
半晌才道:“管事沒有管庫房的權利,他說的話,自然不算數。”
卻還是拿著同樣的理由來搪塞。
顧以安笑了笑,也不再爭辯,只是退后一步,讓出背后的筑基修士。
吳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為了許吳兩家的情誼,還是把按著管事的話把靈石給了吧。否則,家中計較起來,我也不好為吳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