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聰明。
王長明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這個人只想報復程初夏,并不關他的事。
他看都不看程初夏一眼,轉身走了。
心道今晚不是時候,明日就離開程府。
顧淺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她之前是真的想打斷王長明的腿的,但這又有什么意思。
不如留待日后。
顧淺看向已經嚇得跟鵪鶉一樣的余嬤嬤,溫聲道:“余嬤嬤,既然你這么喜歡堂妹,以后你就跟著她罷。”
余嬤嬤撲通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小姐,老奴錯了,老奴不該替初夏小姐請大夫,但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她推了您啊!老奴對您忠心耿耿,今日也是怕初夏小姐真在府里出了什么事,程大爺那里不好交待,這才巴巴地跑過來看著初夏小姐。”
顧淺詫異:“嬤嬤你說什么呢,你這般替我著想,我自然也要投桃報李,成全你的前程了。”
在程溪淺的記憶里。
落水后余嬤嬤也是沒管她,跑到程初夏這里獻殷勤。
余嬤嬤與旁人不同,她是奶嬤嬤,可以說是看著程溪淺長大,對程溪淺的身體了如指掌。
她知道無論是嫁人還是招婿,以程溪淺的身體想孕育一個健康的后代都是難上加難。
所以她起了心思,想巴結程家大爺,也就是程初夏的父親這一脈。
誰讓程初夏的爺爺是程氏族長呢。
程溪淺不能生育,這程府早晚也是要在族里過繼個子侄來繼承家業的。
族長還會不挑選自己家的后代嗎?
可惜她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后程府落在了王長明手中。
程初夏只配當個妾,余嬤嬤沒了利用價值,也沒得到什么好處。
既然她想換個主子,顧淺自認為是個好人,當然選擇成全她了。
余嬤嬤留在了程初夏這里,顧淺帶著有些沉默的憐月回到原主的院子。
先去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憐星,聽小丫環說她的腿沒事,這才回了屋子。
“咕嚕。”
顧淺肚子發出饑餓警告,她才想起來她自從睜開始后,就沒吃過東西。
這對干飯王是不能忍的。
不過沒用她提醒,憐月早就安排好了清淡的飯食。
這么晚了,顧淺不好挑食,勉勉強強將一桌子菜都吃光了。
憐月見此更沉默了。
看來王長明喊的那句話,小丫環聽進去了。
顧淺也不以為意,她本來就不怕崩人設,也不怕這里的人發現她的異常。
因為她不可能完全模仿程溪淺的,不然任務就不用做了。
程溪淺不像馮筱淺。
關心她的人很多。
除了憐月憐星,還有即將回來的程夜山。
他們都是最在意程溪淺的人,早晚會發現她的異常。
“小姐,您......”
“憐月,你信不信我?”
憐月抿了抿嘴:“奴婢,自然是信小姐的,可是...小姐是不吃香椿的。”
顧淺一怔,隨即回過神來。
這小丫環可真聰明啊。
程溪淺何止不吃香椿。
剛才上桌的八道菜,有七道程溪淺都是一口不吃的!
甚至,如果吃了花生是會過敏的。
嗯?
過敏?
顧淺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發癢,撓了撓脖子,摸到一排小疙瘩。
“......”
顧淺幽幽道:“憐月啊,就算你懷疑我,也不要給我吃花生啊!”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