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淺的臉,多上一點瑕疵都讓她覺得得罪過。
這姑娘長得也太好看了。
顧淺一臉嚴肅地照著鏡子。
“小姐,族長來了。”
顧淺挑眉。
“族長好像很生氣,一來就奔著初夏小姐的院子去了。”
“這是把程府當后花園了?”
什么鬼啊。
是個男人都能闖后院?
她當初看這本小說的時候,也沒覺得這么奇怪啊!
“小姐,族長還說,讓您在正堂等他。”
“......”毛病。
顧淺姍姍來遲。
也不能說太遲。
她不過是吃了些點心又換了身衣服。
還沒用上一個時辰。
族長坐在正堂主位上,一臉不快。
程初夏坐在他下首,一臉柔弱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剛才哭過了。
“三叔公,久等了。”
“哼......”族長冷哼一聲,張了張嘴想訓斥,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雖說對顧淺不滿,但他卻不敢對她怎么樣。
程氏一族現在完全都靠著程夜山,而程溪淺是程夜山的寶貝。
要是在他這里掉了個頭發,程夜山都會跟他拼命。
當年他勸程夜山再娶,程夜山大發雷霆,到現在還讓他記憶猶新。
之后就是他勸程夜山過繼個子嗣,但程夜山不同意。
勸了狠了,程夜山就‘威脅’他。
再后來,就是三年前了。
三年前的程溪淺及笄之后,他便起了心思。
程溪淺生得花容月貌,人間絕色,如果進入宮中,那最少不也得是個貴妃!
如此一來,程氏一族也會飛黃騰達。
因著之前兩件事,他也不敢親自來勸,便讓平時里跟程夜山關系還不錯的二兒子到程夜山面前暗示。
程夜山因為此事動手將他二兒子打了個半死,到現在腿還有點跛。
族長實在怕了這個侄兒。
雖是如此想,話到了嘴邊,不滿還是無法掩飾。
“溪淺啊,你爹不在府中,你也不能如此散漫,哪里還有官家小姐的樣子。”
“不勞三叔公費心了,我爹還活著呢。”
“你.....”族長生氣道:“你怎得如此沒規矩!”
顧淺淡笑;“三叔公您這是生得什么氣呀,我這可都是跟您學的。”
“你胡說什么,誰教你不敬長輩的!”
“三叔公您都可以不顧規矩闖入女眷后院,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就是可憐了初夏妹妹,前幾日才落了水,被外男抱了個滿懷,什么都看光了。這又被自家長輩闖進了屋中...嘖嘖嘖,可憐呀。”
顧淺最討厭這種嚴于待人,寬于待已又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了。
對。
她現在對所有‘老人’都有一種天然的敵意。
沒辦法,都是那幾個老房客惹的禍。
她見到歲數大的人就生氣。
“你胡說什么!初夏一直住在程府,哪來的外男,又怎么會落入水中?”
顧淺看向程初夏,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發現她并沒有慌張,甚至眼底還出現了一絲喜色。
程初夏白著臉跪倒在地,哀哭道:“爺爺,孫女給您丟臉了,孫女和姐姐一同賞溪,不料腳下石子濕滑,一腳踏空掉入水中,還連累了姐姐,以致于被借住府中的王公子救了一命。孫女...孫女不孝,失了名節只求一死!”
族長愣了。
不對啊。
送信的小丫環不是說孫女病重,要他趕緊過來嗎?
他連兒子都沒等,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這......這孫女怎么還求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