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節操也就臉紅了一瞬。
托尼脫下了他習慣性戴著的眼鏡：“可是人這種生物啊，總是在最寶貴的東西失去過一次之后才懂得珍惜。曾經的我，覺得全天下的漂亮妞沒有我跑不到的，全世界任何事沒有我做不到的。顯然我錯了。”
托尼敢如此低微地承認這一點，還真有種太陽從西面出來的感覺：“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事，也曾經讓你不爽。那我首先問你一句，梅，你憎恨我嗎？”
梅節操撇撇嘴，搖頭：“頂多對你的不負責任的行為有點討厭。”
托尼嘆氣，雙目直視梅節操的眼眸，目光中有著梅某人從未在托尼眼里看過的異樣神光。這種眼神，梅某人之前只在美隊的眼里看過。
“我也知道自己有時候討人厭，這種習慣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我也不指望能獲得你的原諒或者認可，但我只想說一句——作為一個男人，我無法忍受我的女人或者孩子有50%的幾率死去。就是這么簡單。為了保護她們，我愿意付出一切。”
輪到梅木木嘆氣了。
“托尼，你應該也發現自己的不妥了吧？我指的不是身體的虛弱感。”
“嗯。我一直瞞著佩珀，我‘忘記’了相當多的事。佩珀還以為我只是復活后太累了。”
“你知道這世界的靈魂的本質嗎？”
托尼坐下，托著下巴，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模樣。
梅節操靠著沙發：“靈魂本質是一種精神能量體。每個新生的靈魂猶如一張白紙，只不過其父母的基因給了它成長的空間。然后獨特的經歷，讓這個靈魂成為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人類的肉身失去生命力，靈魂也就失去了憑依物。正常情況下，靈魂會消散，如同硬盤的格式化，硬盤里的數據會快速丟失。”
“哪怕我第一時間趕回來，你們三個已經丟失了相當多的記憶，只留下最核心的部分。失去的這部分，是怎么都補不回來的。哪怕我用時光倒流都無法解決。如果我回到過去的時間點阻止你被殺的那場悲劇，說不定又會引發新的時間分支與時空紊流。”
“在滅霸即將殺來的時刻，我不會冒險隨意使用時間寶石的力量干擾這個世界的時間線。”
托尼點頭表示明白。
梅節操繼續說：“你們復活后的虛弱感，其實就是靈魂再次附在肉身上，并將靈魂重新擴散到全身的過程。這過程類似于物理學上的體積擴大，密度減少。沒有足夠密度的靈魂，是無法完美掌控回再生回來的身軀。”
托尼開口了：“那要怎么解決？”
“最簡單的辦法，是給你們融合一部分極度純凈的靈質。但這玩意注入你的靈魂，等于一個稀釋的過程。如果你的意志不夠強大，你會失去自我。或者失憶更嚴重的。”
托尼聽完之后，只說了四個字：“就這樣吧！”
梅節操心中對托尼只剩下嘆服。
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托尼的前半生，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憑著超凡的天賦和靈感寶石的賜予，他肆意妄為。三十幾歲人，還要身邊人整天幫他的破事擦屁股。
可是當托尼做出了這個對自己來說無比殘酷的決定之后。
梅節操不得不對托尼*史塔克心中豎起大拇指——真爺們！
沒有意外，聽到托尼的決定，佩珀又嚎啕大哭。
然而最終，包括托尼在內，戰死后復活的三人，全都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男人，因為有了需要守護的東西而強大！
梅某人給了托尼一點禮物，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