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復仁終于開口:“這你得問君君的意思了,她要是愿意,我們也不能攔著她不是嗎。”
這下,白夫人倒是沉默了。
她覺得這可能性還真不小。
君君干什么要替這見了沒幾面的人擋刀子啊,之后還毫無怨言。
該不會真是看上來這葉世禮了吧。
也是…
君君肯定是在那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待久了,乍一下看到個長的俊俏的就喜歡上了也是有可能。
嘆了口氣。
白夫人:“這事不著急,往后再說吧,也不是非要嫁女兒才能報仇,咱們家老大也是出息的,靠自己也不是不行。”
白復仁不做反駁,只道:“快睡了睡了。”
他內心清楚,能力是一部分,可沒有契機人脈,就沒機會。
葉家就是那個契機人脈,就是那個機會。
當然,不一定非得嫁女兒才能靠得住。
可嫁過去的是君君,那靠得住的概率就很大了啊。
其實白復仁也并不覺得葉家就是火坑啊,就不算報仇,能把君君嫁給葉家,也算是很不錯了。
葉世禮是不太離譜,可是葉家靠譜啊,只要君君拿捏住這葉世禮,葉家就更靠譜了,要是以后君君再生他幾個兒子,地位不就穩了嗎。
當貴族夫人不比在樺陽城嫁個人家好多了?
所以啊,嫁女兒,其實是上上之選。
白復仁如是想到。
在自己屋子里的白蕊君,既然打定了某些主意,便要開始奮斗起來了。
琴棋書畫,其中是琴最難了。
她的手還沒好,現在自然是不用練習了。
書畫,前世她也有著自己的基礎,不過這邊這么多年沒碰過,手生是難免的。
剩下的適合白蕊君現在學習的就是棋了。
棋盤一方方寸,里面包容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其中更多的還是揣測對方的思想,對于計算能力與整體大局觀念都是一種鍛煉。
看了一點點棋譜就腦子痛的白蕊君還是選擇了基礎的五子棋先練著。
等她五子棋已經能隨便下,贏遍所有人無敵手的時候就是正式好好學習圍棋的時候了。
此外,白蕊君最感興趣的便是做生意這件事情了。
這里的生意就不是單純的生意,要聯系人脈背景和各類律法,十分能夠鍛煉她的能力。
而白榮央回來之后,陪著白蕊君下棋之外,其他時間都花在了白蕊歌身上。
白蕊歌一副好弟弟的模樣,每天都是虛心好學的拿著不懂的東西請教白榮央。
從來都是好心人的白榮央,自然是不會拒絕,教導起白蕊歌來可謂盡心盡力。
白復仁見著白榮央和白蕊歌關系如此好,心中十分高興。
一家人團聚,以后會過的越來越好的。
過了幾日,白蕊歌找到在小院子里面看書的白蕊君。
“姐姐,那個傷了你的人要打板子了。”
白蕊歌說著,心中只覺得痛快,但是還不夠痛快,他覺得打板子算是放過這個小賊了,要讓這小賊也廢掉一只手才算是真正的懲罰。
白蕊君合上書,在柔和的陽光下微微彎了眼,額邊烏黑的反射著光澤。
“那是他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