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挑軟柿子捏嗎。
現在可好,氣急了沒裝好,葉郡公面前也翻車了不是。
光天化日之下,就對著人家的兒子嬌弱作態。
葉世禮這個沒腦子的看不出來,葉郡公這個年紀的還能看不出來嗎。
呵……
白蕊君笑著上前,跟上了自己大伯娘和葉夫人。
這山不高,平緩,沿途青石臺階整齊,沿途種著桃樹,只是早過了開花的時節。
古寺在半山腰上,沿著臺階走上去,過一段路就有歇息的涼亭,慢慢走慢慢看,也不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更不用說,周遭時而就是清脆的鳥鳴聲,空氣怡人。
葉夫人一邊走著,一邊看路邊的花,看到漂亮的便讓身邊的人采了。
白夫人:“葉夫人這么喜歡這些花,怎么不連根挖了回去養著。”
葉夫人聞言道:“這花自己養著就不好看了,之前養過。
而且這花就是稀奇在每一年都有不同顏色的,聽說是隨時節變化和每一年不同環境變的。
我把沒見過的好看的新的花摘下來,曬干了做一副干花集,立夏城的夫人小姐沒一個有我收集的多,好看。”
白夫人驚訝:“原來還有這講究啊。”
葉夫人:“回去之后我命人給你看看,一般人我都舍不得呢。”
白夫人笑了:“那可好。”
白蕊君聽著這話,卻在心中起了疑惑。
她仔細看了看這周圍的花。
確實啊……
甚是一株花上開的都有不用顏色的。
這…這完全不講道理啊。
白蕊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開始想這個世界其他不講道理的事情。
其一是她自己的身體,其二就是那趙小風了。
白蕊君一邊走著,一邊想,趙小風那樣的人多還是不多,可以操縱毒蛇的人是不是就他一個?
如果趙小風是那些外域之人專門的殺手,還是特殊人才,要來刺殺這邊的官家,有幾分得手的把握。
要是外族人打進來,報仇怕是不成了,世道亂了,要怎么明哲保身?
白蕊君的腦子一時有些亂,一時又很活躍。
跟這些比起來,她覺得算計嫁給葉世禮,真只是個小問題了。
馬棋兒走在最后面,她無心欣賞周圍任何的花花草草,她現在腦子里都是馬車內白蕊君對她說的話。
還有就是白蕊君那自然拿著玉佩時候的神色。
那是她想了好幾年的東西。
先前她問過表哥,表哥說是收起來,要好好保管著。
這原來是保管到這個白蕊君的手里了啊。
心思煩亂,一不小心,馬棋兒踩空階梯,狠狠摔了一跤,好巧不巧,牙齒磕上面了。
只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隨時而來口腔里的血腥味,馬棋兒叫出了聲。
“啊!”
旁邊的丫鬟看到馬棋兒捂住嘴巴的手指縫里滲出來的鮮血,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