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普通的生活中,和自己的家人生火在一起,有自己的文化還有信仰。
平日里面放牧打獵,到了節日也會一起聚會。
草原廣闊,一切都很自由。
可一旦打起來,一個只是打獵玩玩,騎著馬比賽的普通男兒,也可以瞬間成為面目可憎的那一個。
射中黃羊的箭,轉頭就可以射進和她為同胞的男人的胸膛。
一旦讓他們成功,鐵蹄過處,本身安樂的人便不會有一個全尸。
白蕊君手中的弩箭在暗處已經準備好了。
對她而言,即將要做的事情,并不會因為這點日子有任何猶豫。
夜空中的,飛箭破空的聲音響起又很快消失,而后出現在另外一個位置。
倒下的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也無法提醒旁邊忽然又倒下的人。
這里的人,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被白蕊君解決掉。
她這一次,射的是喉嚨,不會讓這些人發出任何聲音的部位。
都死了…
血腥味很快彌漫出來,白蕊君掏出火折子。
看著面前這一堆的食物,從這里的奶制品開始點燃。
肉,奶,還有那些干燥的咬不動的餅。
秋老虎過后的草原,一切都是那么的干燥,涼風吹過,就是最好的阻燃劑。
白蕊君起身跳走,身后的火勢熊熊,隨著涼風飛舞的火舌略過旁邊的東西,又是一團火燃起。
周圍又考試熱鬧起來了。
叫喊著要救火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蕊君跳躍在草地上,看著那火光照亮的前方。
她清楚,這火,救不了了。
這里到處都是柴,秋天晚上的風更是一大助力。
只是這些人,完全別想阻止現在的火勢。
一切東西都會被燒光,順著草地,火勢會繼續蔓延。
只有將所到之處燒光,或者遇上了這里的河流,這火才會熄滅。
白蕊君再抬頭望了頭頂的一輪月。
“再見了。”
再見了草原。
掏出來羊皮,白蕊君確定著自己的方位,判斷著其余駐扎的頭目的路線。
在一棵樹下,一匹身形修長健美的寶馬已經拴在了這里。
白蕊君解開繩子,摸了摸這馬的腦袋。
“等久了吧。”
翻身上馬,她奔騰在夜晚的草場上。
畢什邡給的線路上,這些人分三方。
剛才她燒掉的是這一邊首領后面要跟上的糧草。
從這邊過去,另外一邊的人應該在路上,在他們的后方,大概率就是要跟上的糧草。
白蕊君不準備去殺那些頭目,而是奔著線路的后面去。
將這些人的補給全部燒掉,才是最有用的東西。
沒得糧草,人沒得吃,馬也沒得吃,這些人別說撐個三天了,一天之后就沒戲了。
既然如此,她何必浪費時間去殺人呢。
畢什邡這個老狐貍,讓她去殺人,也只不過是想著利用她而已。
他具體到底是什么計劃,白蕊君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