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別跟這個人硬來啊。”
白蕊君哪里還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這些人都被她記住了,到時候一個都跑不掉。
剛才那句話也只是習慣性的氣話而已。
只是她心中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想當初,她不也是站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這里面的人說不定就有不少當初的見證者。
她早早的就裝逼似的說了那些話,她也不在乎自己受傷,反正她也不會死。
可是這些人不知道,包括葉世禮,當時的葉世禮必然也是糾結的,當時他也是要做決斷的。
在他還沒有做決斷的時候,當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準備進攻的狀態,沒有一個人有退縮的準備。
因為他們都知道,她只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必死的女人,定然也是要做來犧牲的。
他們還同樣覺得,為首的葉世禮即使糾結,也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心理緩沖的時間而已。
他們都默認,葉世禮肯定是要發起進攻的。
所以衛家家主讓人射出的那一箭,替葉世禮更快的做了這個決定。
葉世禮也可以毫無心里壓力的怨恨起來衛家,怨恨起來自己的舅舅動手。
可是要是他的舅舅動手,他不是一樣也要動手嗎。
如果他等當初不下令動手,他甚至都不會被人們怎樣罵,因為即使當時她不死,拖延一下,也改變不了當時的局面。
而葉世禮甚至還會被人們說稱贊重情重義,也不會有很多人要求一個曾經的紈绔子弟能夠多么的深明大義。
無論如何…
她在那時候死了就是最好的選擇,她死了還能得個好名聲,不死還要背上罵名。
可是現在呢…
這些人剛剛還看到這些蠱蟲,也能明白這的人的刁鉆厲害之處,都沒有把握真的能在救回葉世禮之后補救。
他們不知道她具體的能力。
可是一群人還是不約而同的將葉世禮的命看的最重要。
白蕊君只是單純的為此,覺得諷刺而已。
她只是再一次真切的感覺到了這個時代真實的模樣,這里思想,與她的思想還是不同。
她從前不想深究兩者的矛盾,現在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不得不面對。
很諷刺…
她也實在是清楚的很了,葉世禮根本就不止是葉世禮這個人而已。
為自己曾經想過和葉世禮好好相處而覺得可笑,白蕊君看著眼前這些人,看到的不止眼前這些人,看到的還是這些人身后更多的人。
葉世禮這個人,和她要過的生活要做的事相悖,目前為止,看不到可以兼容的可能性。
徹底放棄掉,該給某個人斷念想了。
白蕊君冷笑一聲,看向正在挾持著葉世禮威脅她的人。
“你威脅我們,真的以為自己能夠跑的掉,還是以為你們幾個人可以帶著這些刀安全離開。”
這人盯著白蕊君:“你少廢話。”
他手上的動作看的這邊的人倒抽一口冷氣。
只要他手上分寸稍微的不對,葉世禮被割破的就是頸部的大動脈,在這個時候根本沒得救的。
也不是完全沒有…
白蕊君眼角余光看到那邊昏迷的某個大圣使,這個大圣使是肯定有手段的。
白蕊君:“你們的任務是你們的大巫交給你們的吧,我說的應該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