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什邡忍著笑。
“難道往回我不躲,這回就不能躲了嗎。”
白蕊君冷笑一聲。
“還賭個屁,你出老千,以后都別想和我賭了。”
畢什邡很是無所謂的笑道。
“當初我要跟你好好賭,你是怎么算計我的。
你打我那時候,可是一點手都沒留,就奔著弄死我去的。
要說出老千,也是你先出老千。
我和你說賭的時候,可是沒有說過不許出老千。
要是你能抓住我出老千的證據,我也認輸,可是你抓不住。
我憑本事贏的,怎么就不算贏了。”
白蕊君翻著白眼。
“屁話一堆,屁用沒有。”
畢什邡:“怎么沒有用。
起碼也是告訴你了,你就是沒辦法呢。
現在在我手里,老實還是出老千,放你走還是不放你走。
你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說著話,畢什邡將臉緩緩湊近,一雙手早有準備的將白蕊君要打他的手給摁住。
“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別想跑了,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著吧。
我承認我舍不得要你去死,現在也不是很想強迫你。”
因為那種必死般厭惡的眼神,他看不了第二次了。
“但是,我就是把你放在身邊,你一輩子不答應,一輩子不愿意,我就一輩子不碰你,也不會放你走,讓你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
畢什邡的臉近在咫尺,呼吸間得熱氣拂過她的鼻尖。
她眼睛不眨,盯著畢什邡,卻忽然笑了。
“你這一輩子,何其可悲。”
畢什邡:“你這一輩子,又瀟灑到了哪里去呢。
我可悲,你就跟著我一起可悲。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永遠不會變好了。
算你倒霉,落在了我手里。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
白蕊君切了一聲,轉過臉去,吐出兩個字。
“瘋子。”
畢什邡:“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空氣瞬間寂靜,寂靜到只能聽到兩個人的淡淡的呼吸聲。
忽然,窗外傳來響聲。
這一聲開始,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響起,空氣不再安靜,兩人的呼吸聲也被淹沒。
畢什邡抬眸,看一眼窗外,將人撈了過來困在胸前來到窗邊。
白蕊君淡淡看著窗外的黑夜中,四處燃起的鞭炮。
畢什邡站在她身后,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下巴放在她腦袋上,悠悠道:“真熱鬧啊。”
白蕊君的眼中爬上了些許憂傷。
本來今年過年可以在一起過年了,現在,卻跟著一個討厭的人,在這千里之外看著別人家的四起的煙火。
她忍不住想到明風。
今年其實他們可以一起過年的。
算了…
她將心情收拾了一番。
以后還有機會。
畢什邡的聲音又傳來。
“你想家嗎。”
白蕊君沒有回答他。
畢什邡自顧自。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想家,因為我從來沒有家。
所以我的手下,也都是沒有家的人。
有時候也會忽然想知道,有家是什么樣的感覺。
可是后來想了想,既然沒有,那也就不要稀罕了。”
白蕊君輕嘆了口氣。
“所以你自己沒有,就可以隨便毀了別人的家嗎。”
畢什邡將下巴放到她耳邊,點點頭。
“是啊,因為我嫉妒,憑什么他們有,我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