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人,睡不著覺都會生氣啊。
不過我不是,我不用睡覺,你要是想睡覺,可以自己睡一張床。”
畢什邡捏著白蕊君的臉蛋。
“我又不動你,睡一張床都那么難是吧,你再惹我,我管你抹不抹脖子,今晚上咱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
白蕊君一瞬間又老實了。
畢什邡咬著牙吐出一口怨氣。
一陣安靜過后,白蕊君的眼睛在黑色中動了動。
誰料在她剛轉過頭的時候,畢什邡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白蕊君呼吸一頓。
他娘的,這人真不睡覺了嗎。
畢什邡略帶邪氣的勾起眼角,抓了白蕊君正準備動作的爪子,一口咬了下去,直咬的滲血。
白蕊君倒吸一口涼氣,尖叫聲就在喉嚨口。
“你他娘別咬了,我不折騰了。”
畢什邡松開嘴巴,給她一個眼刀。
“你再動,下次就咬脖子。”
白蕊君:“…”
不愧是狗娘養的啊。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確定這一晚上差不多是折騰過來了,畢什邡再睡也睡不了多一會兒了。
她轉過身子,自己也睡覺了。
等到白蕊君自己睡著之后,畢什邡緩緩睜開眼睛,嘆了口氣。
他這輩子大概就是作孽吧。
干脆就一直像從前那樣就好,偏偏又遇見這么個女人,還拿不下。
不過…
黑夜中的畢什邡勾起嘴角。
他不信一直拿不下。
人都是漸漸變化的,開了一個頭,以后一步步進,她的底線也就一步步退。
勝負也未定啊。
現在,他縱容她,她漸漸便不會覺得他可怕。
相處的多了,人嘴上說著不習慣,身體也總會習慣。
畢什邡想,什么事情也都是相對的,她對著喜歡的人親近,那要是與他,無論自愿與否,親近的動作多了,總會受影響。
白蕊君這個女人,說他不應該說最開始那一番話。
可是她的話也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全然不怕,為什么不敢開那個頭。
她以為她將她拿捏死了,可實際上,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是誰真正是被拿捏的那一個。
他是對于那一天心有余悸。
可若是他一開始不做的過分呢。
就好似今天晚上,他克制些,她再妥協一絲。
明天晚上,他再縱容一分,她便又多妥協一絲。
日子還長,他還有贏面呢。
用不著著急,也用不著強迫,他要的是整個人,如果只有身體沒有心,那便索然無味。
他終要等到那一天,她心甘情愿,明知不可為而為的那一天。
翌日,白蕊君醒過來的時候,便對上畢什邡幽幽眼神。
呵…一大早上的,多晦氣啊。
白蕊君眼中的嫌棄溢出,待她看到畢什邡眼底的烏青時候,心中還是滿意的。
看到畢什邡沒睡好,她就高興了。
在這逃不掉的又跑不了的日子里,讓畢什邡不好過,算是她難得的樂趣了。
畢什邡起身,穿上鞋子,站在床邊將自己的衣服床上。
白蕊君看了一眼畢什邡的穿衣服的背影,癟了癟嘴。
這樣的身材,不應該是畢什邡這個狗娘養的應該有的。
白蕊君心道,其實畢什邡也算是一個很有變態壞人氣質的男人了。
像相冬兒這種慕強的女人,當初會喜歡上他也不奇怪。
他身邊也總是有追隨的人。
畢竟在某一方面到了極致的人,總是會吸引其他的同類。
而畢什邡在讓她厭惡的方面,也是做到了登峰造極。
她無數次的想過,一刀殺了畢什邡實在是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