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春天應該很不錯。”
畢什邡道:“我還未曾見過這里的春天。”
春日的時候,他通常都是在皇城。
白蕊君聞到梅花的香氣,順著門口走出去,卻撞見了帶著丫鬟過來的丹娘。
丹娘見著白蕊君,往后一退。
白蕊君便轉過身,朝著那邊過去。
丹娘有些意外于白蕊君的無視,抬起頭看向畢什邡。
畢什邡淡淡看了丹娘一眼。
“伺候的人留在這里便是。”
丹娘點頭。
“是。”
畢什邡本欲轉身,忽然又轉過頭來。
丹娘心一緊。
畢什邡只留下一句話。
“日后她要什么便給她,還有,記得給她行禮。”
丹娘忙低下頭。
畢什邡轉身過去。
他覺得有些可笑。
那個叫做丹娘的應該是個聰明人,只用看他的度,便知道要以對待主人的態度對待那個女人。
可是剛才卻并未行禮。
這里面有幾分小心思…
他可不屑于去想這些東西。
現在提醒一次已經是他難得的仁慈,再有下一次,人就不必要了。
他討厭蠢人,尤其是自作聰明的蠢人。
隨著白蕊君,畢什邡也來到了這一株朱紅的臘梅之前。
白蕊君踮起腳,低垂了眉眼細嗅了這邊梅花的味道。
畢什邡幾步過來,手伸過她的頭頂。
白蕊君:“住手。”
畢什邡挑眉。
“你叫我住手就住手。”
白蕊君便伸手,給了他一下。
畢什邡便順勢將她的手握住。
“一枝花而已,折了就折了,明年還會再長。”
白蕊君:“你懂個屁。”
畢什邡:“你懂。”
白蕊君:“我只是想多聞聞香味,你伸手就將花折了,自以為是,肆意妄為。”
畢什邡點頭。
“說的很對,我從來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
畢什邡轉而低聲笑道:“只是你若是不喜歡,我也可以忍一忍。”
白蕊君聞聲,轉身,伸出一只手,彎腰,恭敬道:“你的花,你想怎樣折便怎樣折。”
她是做錯了什么,要聽到這種讓人惡心的話。
畢什邡咬著牙,抓著白蕊君的手便是一口。
白蕊君又疼的呲牙咧嘴。
畢什邡松開口,哼了聲。
“難伺候。”
白蕊君冷聲。
“真不愧是條惡犬啊。”
畢什邡又去抓她的手,白蕊君閃身躲避。
他故意放水,看著白蕊君躲避幾次便黑著臉不動了。
“呵…你可以多跳兩下。”
他還沒看夠。
白蕊君:“…”
又是想念明風的一天,白蕊君長嘆一口氣。
她現在看到畢什邡這人的一張臉都覺得煩。
她求求這個人趕緊忙起來,趕緊去和不知道是什么得的人去商量其余事情,造反都無所謂。
只要別來整天圍著她煩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