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日陰雨天,白蕊君提著劍砍了畢什邡三日,終于等到一個大晴天。
畢什邡便帶著白蕊君出門登高。
坐著馬車到了一座山腳。
蜿蜒石梯上去,旁邊還有古樸樹木做的護欄,上面十分濕潤,還有一點兩點的小菌類長在上面。
抬眼望去,便是一片嬌艷桃花海,看過去半山腰,就好似一團團粉紅色的云朵漂浮。
白蕊君看到的一瞬間,眼中流露出讓畢什邡滿意的驚艷之色。
畢什邡看著這些桃花,壓抑住了略微有些癢的手。
現在也是手中無任何東西,要是換了從前,他這一路上去,就能將花朵盡數斬落,只留一地落英,用這桃粉色鋪滿石梯。
不過,看了身旁之人一眼,他也就先不這樣了。
畢什邡看她這這些日子,知道她喜歡賞花卻不愛折花。
遇到這自然好看的,她也就是多看看,要不畫個他看來不是很像的畫,反正沒有那種把這東西占為己有的欲望。
他不僅愛占為己有,還就愛看那花瓣紛落的時候,尤其是他將這些東西毀掉的一瞬間。
很多時候,他覺得他看過,要是喜歡,那別人多看一眼就讓他生氣。
在從前,他路過的美景,便只剩凋零。
畢什邡走在前,伸出手,將白蕊君拉在身旁。
“山上風光更好,你說你起霉了,我帶你曬曬太陽。”
白蕊君深嗅一口芬芳,忽然打了個噴嚏。
這香味過于濃郁,直往她天靈蓋沖過去了,上頭啊。
畢什邡低聲笑,笑意隨著風攜著片片花瓣朝石梯深處過去。
白蕊君走著階梯,道:“這梯子,一步嫌窄,兩步就寬了。”
聞言,畢什邡毫不費力一步便跨過去兩個石梯,回過頭,無聲看向白蕊君。
那眼神中的意味是如此的明顯。
白蕊君:“…”
她奮力甩開畢什邡的手,畢什邡這邊直接松開,白蕊君這胳膊帶著慣性便打了自己一巴掌。
畢什邡笑出聲來。
白蕊君臉黑了,低頭撿起石頭便朝著那邊的畢什邡扔過去。
她準頭還是好的,只是畢什邡伸手接住也不是什么難事。
將那石頭接住,畢什邡又換了一塊小石子扔了過來,砸中了白蕊君腦門。
白蕊君一跺腳,看到旁邊的一個大石頭,雙手舉起來就砸。
畢什邡輕跳著躲過,忍不住咋舌。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白蕊君冷哼一聲。
畢什邡:“你自己打的你自己,賴我什么事兒。”
從來只有他遷怒別人的,現在被白蕊君給屢次發火。
砸不中人,白蕊君自己走另一邊向上爬,理也不理畢什邡。
畢什邡又故意在旁邊,一步跨兩個石梯。
白蕊君這邊氣的加快速度,旁邊的畢什邡便跟著一起。
看白蕊君生氣,他笑的十分開心。
一直這樣到了山頂,白蕊君站在最高處,看到一顆盤根錯節的老桃樹,上面花朵比其余的要大上許多,香味也更加不一樣。
頂上的風大,吹亂了她的發絲。
畢什邡站在她旁邊,俯瞰下去。
“站在高處,看到的景象,總是最寬闊的。”
白蕊君看向天空,眼神飄向了遠方。
畢什邡磕了一下她的腦袋。
“太陽曬夠了沒。”
白蕊君白他一眼。
剛才她忽然了一點奇怪的感覺。
好似是有什么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