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沒辦法完全冷靜,還是激動了起來。
“你本來就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就是這個世上最奇怪的女人。
你不是一副對誰都不會心軟的樣子嗎。
原來你也會對男人…
你,你就那么喜歡他?
現在還什么時候,你就有膽子給他生孩子,我…”
畢什邡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看在白蕊君眼里,樂在她心里。
嘖嘖嘖…
看來某個人是破防了喲。
白蕊君輕聲嗤笑。
“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怎么,我難道還要為了你守身如玉,你誰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跟自己喜歡的人做什么,難不成還要征得你的同意?”
白蕊君切了聲,見著畢什邡此刻的樣子,忍不住繼續嘲諷。
“做出這個樣子給誰看。
你畢什邡是誰啊,早八百年前就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女人了。
你一直說明風是我老相好。
還確實是呢,我們兩個可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可沒有像你似的閱歷豐富,他可是干干凈凈。
我們兩個情投意合,天生一對,輪得到你在這里說什么?
再者說…”
白蕊君眼眉好似劍鋒劃過,冷笑一聲:“你又生不出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你自己的孩子。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因為這個這副樣子呢,你不是應該早就看開嗎。”
畢什邡現在站在白蕊君面前,已然是說不出話來。
白蕊君的嘴巴啊,真是一如既往的能毒他,一刀一刀就往他心上扎。
欣賞了一番畢什邡的表情后,白蕊君起身,繞過在那里好似一塊木頭的畢什邡,走到了門邊,伸了個懶腰。
“唉,得吃早飯了,好餓啊。”
說著,白蕊君朝著外面走出去。
走了一會兒,她發現畢什邡沒有跟上來。
冷笑一聲,白蕊君腳尖輕點,身后一段殘影。
這可是畢什邡自己要放她走的。
某個人現在不跟上她,只需要這點距離,她便可以直接甩開躲藏起來。
打可能有點打不過,可是要跑她還是很擅長的,尤其是這兩個月她開始在那海島上的高地狠狠練了一把輕功呢。
說走就走,沒人能想到,白蕊君將自己能隨時隨地鉆空子的習慣運用到了極致。
在畢什邡終于是將這一會兒情緒消化了之后,他看著已經不在屋子里的白蕊君,聽不到腳出聲了。
“不好!”
但他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白蕊君的身影。
空氣之中,他也無法憑借他昨晚上之后更敏銳的嗅覺聞到什么。
顯然,他的身體在某些方面還是不能夠和白蕊君相比。
所以面對空蕩蕩的一片,此刻的畢什邡心中也是一樣空蕩蕩。
他看著已經藍藍的天空,氣極了,捏緊的拳頭幾乎要將自己的骨頭給捏斷一般。
“白蕊君!”
果然還是她啊…
真不愧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