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就是說,你和葉世禮啊,結發夫妻。
可是因為衛家,不得已分開。
你們啊,一對苦命鴛鴦。
后來畢什邡當眾將你擄去,葉世禮迫于自己家族的名聲,便只能與你斷絕關系。
你當初為了皇子和一眾無辜之人的安慰,便犧牲了自己的清白。”
白蕊君忍不住打斷梓萱的話。
“犧牲自己的清白?”
梓萱:“是啊,不是我說的哈。
是畢什邡,畢什邡這些日子在皇城里面隱約放出來的消息。”
白蕊君忍不住咬牙。
好啊好啊,這畢什邡還真是閑不住呢。
梓萱小聲道:“其實我是不信的哈。
倒是你弟弟,每次因為這個氣的要死,后來還專門將畢什邡那些身世給編成故事宣揚了出去。”
白蕊君:“這啊。”
梓萱搖搖頭:“沒效果啊。
原本還是有效果的,不過后來居然還有人傳出來什么畢什邡是癡情郎,什么都不要,就要你這個已經成親之人,冒天下之大不韙。”
白蕊君深吸一口氣,拳頭那是捏了又捏。
“皇城的百姓,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象力豐富啊。”
梓萱:“不過這些日子,因為大巫一直為他說話,說他是知錯能改的。
還說,人們的不應該如此抱有成見,應該撇棄原本心中的成見,提高自己的修養道德什么的,提倡人人都要做一個好人。
嘶…”
梓萱摸了摸腦袋:“我都快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這些說法吧。
這些人還挺吃這一套的。
不止這個,大巫甚至還專門開了一場三天三夜的辯論會,讀書人也有,小市民也有,夜香郎都有呢,大家一起論問題。
就是探討什么,畢什邡為何這樣?
好像就是這個題目。”
白蕊君:“…”
看來她與明風不在皇城的這段時間,是錯過了不少熱鬧呢。
畢什邡為何這樣?
鬼知道他為何這樣。
梓萱努力回憶當初的場面,而后以背書的論調敘述了一遍。
“畢什邡為何這樣。
衛家的悲劇源于什么。
世家大族偏執腐朽吃人的禮法是如何扭曲鮮活后代,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原因。
論一個人于幼時的悲慘遭遇對于這個人成長的危害。”
白蕊君嘴角不受控制的短暫一瞬抽搐。
她真是…
還真是服了這大巫。
梓萱:“嘿,你別說哦,這些問題,說的當場多少人哭的不行。
一個個都覺得大巫實在是神人先知,后來在皇城里面,更加沒有人會反對大巫的話了。
其中還有好些人說起自己的經歷,也有很多人說自己犯罪的原因,我聽著都覺得很唏噓。”
這個嘛…這個白蕊君也是很唏噓。
“人間非凈土,各人都有各人的苦。”
梓萱:“老鄉最后說,就是要明白原因,才能改變結果。
不能因為一個人錯了就只是單純的仇恨這個人,要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以后就要避免再出現這樣的人,也能避免出現更多的悲劇。”
白蕊君點頭:“這我倒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