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里面是一見巨大的音樂教室,上方有一個屏風將放置鋼琴的地方完全遮了起來,此時只能聽見不停響起的鋼琴聲音從那后面傳來。
黎灼靜心聽了一會兒,這鋼琴聲不僅沒有間斷,反而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好一會兒,黎灼這才隨著鋼琴的聲音在里面翩翩起舞,那些動作仿佛是她天生就會的一般,只要腦海里剛剛想象出來,下一刻便能從她的舞蹈中呈現。
這支著名的舞蹈《天鵝之死》,如今流傳的最為廣泛的版本,則是跳出了天鵝赴死之時的哀傷,并未覺得不好,只是覺得氣氛太過壓抑,而表面表現出來的凝重感太過強烈,讓人幾乎一看就能知道這支舞蹈的悲傷之情,不必再細細揣摩。
而現在的這首鋼琴曲子比較歡快,黎灼的動作也越來越從容,仿佛真的是一只正在嬉戲的天鵝一般,而后曲調慢慢急促起來,黎灼的舞蹈動作也跟著快上了幾分。
直至到了中間部分的時候去掉,忽然又變得歡快起來,可是只有黎灼知道,這里才是天鵝真正赴死的時候,她依舊像之前那樣跳著,明明是歡快的舞蹈歡快的曲調卻莫名讓人感覺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壓抑感,仿佛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樣的哀傷籠罩在了心頭。
“鐺!”
一陣巨大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黎灼沉浸的舞蹈。
“怎么了?”
黎灼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屏風遮的嚴實,鋼琴后面的人幾乎沒有露出一丁點,即便是這樣,黎灼也認出了他。
或許是她這太過熟悉自然的態度,讓那人瞬間輕笑出聲,一個修長熟悉的身影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是我?”
沈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一雙溫柔多情的眼睛里只裝下了黎灼一個人。
今日來這里是臨時決定的,學院校慶自然也給他們這些上流世家也發了請柬,沈曜心中裝著事,便想來看看黎灼。
心頭忽然之間又想起了這首曲子,便直接來了頂樓,但其實這首曲子的許多地方都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我剛進來就知道是你。”
黎灼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因為確定屏風后面的人是沈曜,她也不會不打招呼就進來練舞了。
“怎么突然停了?”
剛才這首曲子奇跡般的與她跳的舞合上了,明明曲風歡快但實際上卻隱藏著巨大的哀傷,黎灼心中有一股預感,她覺得這支舞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表現來的歡快越強烈,而后細細品味的哀傷便有多濃烈。
沈曜不好說這支曲子已經被改過了,驟然彈起熟悉的部分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才毀了整首曲子。
“一時忘了后面的曲譜了。”
一聽這話,黎灼有些可惜,“我還想著性的時候用你彈的曲子的。”
沈曜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你要用,那我可得抓緊時間想起來了。”
黎灼沒有半分不好思意的點了點頭,隨著對方一同往樓下而去。
“我總覺得這支曲子有點耳熟,倒像是在哪里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