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之前云不知的表現,讓他有些底氣不足。
難道自己的女兒就像是沙漠里那個有銹跡斑斑的神燈一樣。
看著毫不起眼,但是伸出袖子一擦就變得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了?
這好像也說不通啊!
輾轉反側后,云父還是拍醒了云母,“孩子他媽,你覺得我家閨女真能考第一?”
這心態……嘖嘖……
云母迷迷糊糊應著,“不知考了第一名,你好像一直忐忑不安啊?還不見得高興啊?”
云父裹緊被子,伸手去摸了一下床頭的煙,看了眼旁邊的女人,還是停住手。
神情凝重道:“也不全是忐忑不安,我是在想閨女說吳家那小子的事有幾分真實性。”
剛他聽完云不知說是吳皓天不讓她考第一名甚至讓他考倒數第一名。
他確實義憤填膺。
可冷靜下來,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沒有輔導過女兒做作業。
那么簡單的題目,他都講得口干舌燥了。
可不知還是一問三不知。
他妥妥一個學霸都快輔導成去做心臟搭橋手術了。
這閨女的底子,他還是有分寸的。
甚至兩口子還在互相埋怨,造成這樣不愛學習的結果,是不是名字給取錯了。
不知,不知!
肯定是名字取不好的原因,才導致成績自始至終一言難盡。
“難道你還懷疑你家閨女啊,睡覺吧,搞得你沒有考過第一名似的。”
云母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云父就覺得哪哪都疼。
當初讀書的時候,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最喜歡去地方就是學校和圖書館。
最想要的禮物就是各種密卷。
可自從結婚生下女兒。
女兒讀書后,他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學校了。
因為女兒每次都是倒數第一·····
甚至他也有些初中高中同學是當老師的,甚至還有教云不知的。
那個神情,那個語氣。
就好像血洗之前讀書給他碾殺的仇恨一樣。
簡直不要太·····酸爽。
云父想到這忍不住淚眼汪汪。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就是心里惶惶不安的,生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們兩個空歡喜一場,閨女我自然是信她的。”
可她家閨女從來沒有一次讓他這么自信過啊。
簡直是坐立不安。
云父迷迷糊糊到凌晨才瞇了一會。
第二天頂著兩個大眼袋起床。
云不知啃著油條,一臉驚訝道,“爸爸你做噩夢了?”
“沒有,睡得好著呢。”云父矢口否認道。
“你爸爸就是因為你進步了,昨天一個晚上興奮的睡不著。”云母解圍道。
“爸爸你就是太小心眼了,不夠大氣,以后你女兒我每次都能考第一,以后我考入爸爸的母校可好?”
云不知的話音剛落,云父激動的抱住云不知,語氣里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你說什么?你剛說你要考入我母校?”
要知道云父讀書的時候可是眾人交口稱贊的“別人家的孩子”。
自然他的母校也是業內大名鼎鼎的。
云不知剛牙牙學語的時候,他也想過讓自己的女兒繼承衣缽。
可慢慢的·······他也無可奈何的放棄掙扎了。
什么衣缽不衣缽的其實沒有命重要。
專家說保持心情愉快能多活幾年。
要是常年暴跳如雷,那是會短壽的。
他被迫接受了自己女兒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