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云水月這個孩子,從小就失了娘,她稍稍對她假以辭色,她就立刻變得聽話懂事了。
她想乘勝追擊。
不料,云水月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少女目光淡然道:
“母親只是后來抬上來的平妻,我的生母可是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我們其實尊卑有別,平妻說到底也不如嫡妻尊貴。”
說著云水月搖著扇子,扭著水蛇腰走開了。
直到江水月離開后,云母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跳著腳,不顧形象的大罵道:“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嗎?”
嫡女?
不得不說,云水月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嫡女。
就算她如今是平妻了,可終究還是低人一等。
說到底還不過是妾。
許是聽到云母氣急敗壞的聲音,已經走遠的云水月,轉身言辭鑿鑿:“母親怕是忘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了吧。”
“如果是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母親可以開門見山的和我談條件,而不是這般不清不楚的,威逼利誘,我如今忙得很呢。”
原劇情里,云家就是一邊嫌棄著云水月,一邊壓榨著她最后的一點剩余價值。
包括那個表里不一的南宮睿。
需要她做內線的時候,就能忍著惡心,說著不著調的山盟海誓。
偏生原主還深信不疑。
為了所謂的“以后的幸福”死而后己。
簡直是···太蠢了。
云母給云水月這么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不甘不愿的追上前道:“女兒啊,太子殿下找你呢。”
“想來,你們自幼有婚約,他有些體己的話要和你說,也是未可知。”
要不是為了太子和云曦瑤以后的宏偉大業,云母肯定恨不得把云水月踩到泥土里。
哪里會這么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
何況,如今她的臉好了,太子真的能把持的住嗎?云母有著隱隱的擔憂。
“體己的話?”女人眸子一抬,便是風情萬種。
“可太子如今是我的妹夫啊,剛在飯桌上還對我妹妹愛護有加,相敬如賓的,怎么一轉眼,就有體己的話要和別的女人說?”
“如果傳出來,太子的雅名怕是不保了,再說了我現在也是有夫之婦呀。”
“何況母親是妹妹的娘親,你真的愿意做這牽頭接線的人?就不怕傷了妹妹的心?”
云水月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掰著手指說這些話。
心想,果然,氣運之女和氣運之子如同原劇情一樣,開始分頭行動了。
只是原劇情里,氣運之子表面上裝得對她厭惡無比,但是臨別還是差了書童給她送了一個發簪。
雖然樣子普通,材料也不珍貴,可原主視如珍寶。
這一次,太子卻親自出面了···想來是她臉好了的緣故吧。
“母親知道你是好孩子,太子是君,我們是臣,太子有話要吩咐,我們就照章辦事就是。”
“想必女兒也不希望我們云家遭遇無妄之災吧。”云母情真意切,循循善誘到。
她避重就輕,企圖蒙混過關。
“母親說得有道理,那我這就去,斷然是不能辜負了母親的一番好意。”云水月說著朝花園的假山后面走去。
【可愛噠,你怎么說干就干呀。】
云水月并沒有停止腳步,傲嬌地笑道:“平日打打花拳繡腿演武臺,和刀刀見血的戰場,完全是兩碼事。”
“所以我必須要去見太子,看看他有什么陰謀詭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
“再說了,你的主神爸爸一定迫不及待去見他的白月光了,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我也要去看看我的藍顏知己啊,這樣才能和你的主神爸爸打成一比一平手啊。”
……云水月口氣嚴肅,一連說了一大通。
【渣女····你就是個十足的渣女。】系統氣得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