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眼前的這個王妃還深明大義。
不僅把嫁妝要回來,打得太子府措手不及。
還給南方修建堤壩,造福萬民。
這樣的離王妃,哪怕離王不喜歡,他們也是尊敬的。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能不能幫忙治好離王的毒。
他都當真了。
因為天下真心希望離王能好起來的人,其實沒幾個。
也許離王妃算是其中的一個吧。
見云水月大大咧咧的進來,正聚精會神看書的南宮衣眼神微閃了閃,卻也沒有出聲苛責。
她居然憑自己的本事把嫁妝要回來了。
雖然大肆渲染去太子府要嫁妝,一向愛惜名聲的太子,想來是會歸還的。
可有云將軍出面,甚至權衡利弊,想來也是不簡單的。
甚至這個女人還有這份勇氣和魄力把嫁妝物盡其用。
全然不是傳言中那個“草包”的所作所為。
南宮衣這幾天都在答疑解惑。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樣子。
女人大大咧咧坐在南宮衣的邊上,溫聲道:“王爺,妾今天過來只和你說兩件事。”
兩件事?
南宮衣有些不解的抬頭,卻沒有吭聲。
少年闊背筆直,端坐在旁,一雙眸子銳利若鷹,打量著云水月。
他什么都沒說,只靜靜看著。
看她能劃拉出什么大水花來。
“第一,我不想當寡婦,所以你的命要保住。”
南宮衣面上風平浪靜,其實內心已經波濤洶涌了。
遍訪名醫都說他活不過明年冬了。
這毒連鬼谷神醫都甘拜下風。
眼前的女子居然大言不慚。
“第二呢?”南宮衣懶懶地問道。
“我要做生意,你要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便利。”女人開門見山道。
“還有,我要進宮面圣。”少女不等南宮衣開口,斬釘截鐵道。
“這可是三個條件···”南宮衣伸出三個手指嘲笑道。
“你也知道,女人一旦戀愛了,智商就是為零,我見王爺多嫵媚,王爺見我應如是,再說了王爺許是忘記我們之前的賭注了。”
聽完女人的話,南宮衣的眼神在少女身上靜落,思考了良久,才點頭,也算是同意云水月的請求。
其實每個人都貪生怕死。
他也不例外。
如果死在戰場上,那是死得其所。
可給毒死了,怎么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王爺這是答應了?”
云水月伸出纖纖玉手,抬起南宮衣的下巴,捏開他的嘴巴,女人手里的解藥順勢扔了進去。
奇怪,一向有孔武之力的南宮衣,居然沒有本能的反抗。
那藥涼涼的,似乎不用咀嚼,就滑入腹中,丹田之中,一股暖流蕩漾開去。
四肢百骸好似慢慢恢復了生機,南宮衣猶豫了下,道:“你都不知道我身中何毒,怎么替我解毒。”
云水月輕笑了一聲,“那么你還一動不動的任其我胡作非為,給你服下那解毒丸。”
“你難道敢陷害本王?”南宮衣有些底氣不足道。
他剛居然沒有生出反抗的心。
少女的眸子如同刀子一樣落在南宮衣的身上,她說“身體上的毒,不足為據,反而是你心里的毒,已經病入膏肓。”
南宮衣聽得煩躁:“你不要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