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說蘇垂柳確實有問題。
她顫抖著嘴唇走到那大師邊上,神情虔誠道:“大師,聽說你不畏強權,慧眼如珠,你一定會實話實說吧。”
那大師這才再次睜開了眼睛,他仔細的端詳著云沫開口道:“二十一年前,有人拿你的生辰八字給老夫看,確實是不可多得。”
說著他搖頭嘆息道:“如今好似發生了一些不好的變化,云小姐很多事情要學會放手,和見好就收。”
“大師你胡言亂語什么?”云沫挑眉問道。
云老爺也是沉著臉,挑眉道:“大師,云沫是我的孫女,我百般疼愛。
她也是心底善良,才會害怕云城有人攪風弄云,你怎么可以口出妄言呢。”
云城除開莫家,也只有云家敢在這種場合叫板了。
云老爺的每一個字都尖酸刻薄,帶著十足的冷意,好似在施壓一樣。
“云家老賊,你居然敢口出狂言。”蘇老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
哪里還有剛才那瘋瘋癲癲的樣子。
云老爺顫抖著嘴唇,伸出的食指,也是顫抖不已。
他語氣不善道:“你怎么···”
“我怎么痊愈了是嗎?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內因外果,原來是你和我那個不成氣候的女婿,內外勾結,構陷我蘇家。”
原來蘇老爺沒有出事前,掏了大半的家底和云家在云城買了一大塊地皮。
想造一個商業綜合體,后來那個海灣和那塊地皮因為某些政策利好,忽然直沖云霄。
云老爺見蘇家不和,就慫恿蘇父共謀大事。
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才有了蘇家沒落,云家崛起的地步。
蘇老爺當即把當年的合同,拍在了云老爺的腦門上。
眾人恍然大悟,按合同來看,云家的一半產業還是從蘇家那竊取的。
如今有白紙黑字的合同,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
王登看著那合同,盯著云沫:“當年你說要去看我爺爺,原來你別有居心?”
云沫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言未發。
算是承認了。
大師這才起身道:“如今也算是撥亂反正了。”
眾人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原來出事的不是莫家,而是云家。
內廳里······
大師盯著蘇垂柳道:“你從異世而來···”
“那大師剛才為什么不當眾揭穿我?憑大師的威望,一定能置我于死地的。”蘇垂柳的語氣波瀾不驚。
“因為莫君飲提前來找過我····”大師直言不諱道。
“他說什么了?”蘇垂柳依舊平靜。
“他說,你若是佛,他跟你普渡天下,你若是魔,他幫你屠了天下。
他的命里因為你,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施主若以后有半點逾越,我還會再下山,到時絕不手下留情。”那大師說著。
“謝大師高抬貴手····”蘇垂柳客氣道。
數年后·····
那假道長因為受到云沫的報復,沒幾日以敲詐勒索之罪,數額巨大,終身監禁了。
他紙醉金迷的日子終究沒過幾天……
蘇父最終還是竹籃打水,鋃鐺入獄了。
蘇母也是落井下石和他全盤托出,氣得蘇父腦溢血。
云家因為要為那份合同割地賠款,而一蹶不振,云沫也成了豪門婚姻的犧牲品,嫁給了一個年僅四十的三婚男。
受盡侮辱和家暴。
才三十不到的年紀,已經兩鬢微白。
她不堪那男人的拳打腳踢,慌不擇路的跑了出來,剛好碰到王登,抱著孩子和蘇老爺談笑風生。
她慌忙攔住了王登,深情道:“王登。”
王登眼神一頓,立馬道:“阿姨你找我什么事?”
阿姨?
云沫捂著臉,跑開了。
王登若無其事的抱起懷里的孩子,往蘇老爺懷里拱去:“蘇雁快叫太爺爺。”
不遠處的莫君飲伸手攬住了蘇垂柳的腰,道:“垂柳,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還要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