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山并沒有停住腳步,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敢說你之前沒有和人合計過這事?”
水一帆給問得啞口無言。
原主確實和那油膩男籌謀過這事。
可這···她百口莫辯。
水一帆眼神里帶著幾絲哀怨,一臉委屈道:“我之前是做了很多混賬事,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也不能揪著這些事情不放。”
藍青山瞬間傻了眼,女人說得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這幾天,她的表現,他還是看在眼里的。
可他心里還是不舒服。
賣人?
那是人能的事嗎?
“相公你說,我說得有道理嗎?”水一帆一看藍青山有些松動了,越說越起勁:“難道知錯能改,還不行嗎?”
水一帆下意識的抬頭望了她一眼,并沒有繼續說話。
覺得這個事情,是流星砸在腦袋上——無妄之災。
可她沒想到,真正的無妄之災,還在路上呢。
藍青山輕啟薄唇,語氣里帶著些許涼薄,轉過身說道:“只怕有些人包藏禍心,表面一套,心里一套。”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個女人也太恐怖了。
一個鄉野村姑居然有這樣心機。
水一帆故意露出驚濤駭浪的表情,縮著脖子道“我是真的知錯就改了,你還不相信嗎?”
說著就要上前來拉藍青山,藍青山一看,轉身還要躲,可水一帆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拖住了藍青山的胳膊。
臉上露出幾絲硬擠的笑容,見好就收道:“相公,剛才那個人只是追我不成,然后對我潑臟水,你是我的相公,你應該堅定不移的站在我的身后。”
“你身后?”藍青山扭眉。
“難道不是嗎?”水一帆揚起那張大餅臉問道。
這一拖的時間,后面那個油膩男不滿的聲音揚了起來:“水一帆,我要到官府告你。”
那男人的聲音里,夾雜著數不清的憤怒和小人得志。
這下,她該跪地求饒了吧?
水一帆露出大大的笑容道:“你盡管去啊,我還巴不得呢。”
聞言,油膩男頓時氣急敗壞了,以前這個女人見他,如同蒼蠅見了蜜糖一樣,今天怎么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嫌棄。
對,就是嫌棄。
他有些不可思議道:“水一帆,你是不是見色忘義啊,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單獨和我說?”女人揚眉道:“可,我沒有什么話,是要背著我相公的呀。”
油膩男看到水一帆這般忸怩作態的樣子,瞬間露出了幾分嫌惡:“這男人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你還如獲至寶。
等你來路不明的銀兩花光后,你來求老子,老子都不看你一眼。”
“哦~那我一拭目以待……”說著水一帆放開了藍青山的胳膊,雙手叉腰道:“老娘要你看嗎?你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祖宗十八代知道嗎?”
“水一帆,你要是把這個男人給甩了,立刻對我投懷送抱,我可以考慮你之前說的事情。”油膩男人對上水一帆眼睛,如是說道。
這女人一定對他剛說的話,求之不得,欣喜如狂的。
以前的事情?
水一帆瞇著眼睛,想了想···哦~
原來這個油膩男在鎮上頗有產業,其實說頗有產業,也就是有一間二進的門面房而已。
平時不務正業,游手好閑。
和原主臭味相投,兩人還合謀過藍欣兒的事情。
水一帆說,等事成之后,讓油膩男娶她。
兩個人一起吃香喝辣的。
油膩男對著原主那張臉,自然是百般不愿,但是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兩人一拍即合。
關系也就撲朔迷離。
原主倒是想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