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王在朝中沒有站穩腳跟,文官、武官都扯不上關系,唯一能讓莊王依靠的就只有靳晏辭,也許莊王自己沒覺得,眼下他所作的一切都被靳晏辭牽著鼻子走,偏偏他還以為靳晏辭是救他的好人。
鳳云雙的親事在莊王妥協之后就沉靜了下來,吳家就算忙著過禮,按照繁瑣的禮節來,沒個幾個月是成不了的。
莊王雖然聽到了幾句議論,但這事兒根本沒有翻起浪花。
一是莊王府根基不穩,還沒那么多人有閑心攻堅他,二是朝中還有別的事情忙,本來一到年末就比較忙,偏偏文帝生辰又在年末。
這是在長公主死后文帝過的第二個生辰,比起上一次的惴惴不安,這一次文帝顯然底氣十足,要大辦一場,以證明自己的地位。
因為這場生辰宴文帝很重視,宮里宮外忙得不可開交,莊王府這事兒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也就只有莊王妃和鳳云雙覺得天要塌A下來似的。
宮里的人忙著籌備壽宴,宮外的人著急準備壽禮,就連莊王妃也因此暫時放棄盯著吳家,忙著準備入宮赴宴的事情,而鳳執......她給鳳晢準備了一份‘厚禮’。
“姑娘。”玉子歸出現在鳳執旁邊:“徵州的人回來了,靳晏辭是靳家撿回去的養子,十歲才被靳家撿回去,靳家夫婦遇害,唯一的兒子也夭折,只留下一個瞎了眼的女兒,靳家老爺子把他當親孫子一樣,傾力培養他成才,最后送他來了龍城,遇到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從此走上仕途,而關于他被靳家撿回去之前,據說一直在流浪,查不到任何痕跡。”
鳳執沒想到靳晏辭還有這樣的身世,這龍城里,倒是沒聽到這些傳言,捂得還挺深。
靳家養子,查不到十歲之前的事情......
查不到,鳳執也不深究,這些只是讓她更了解靳晏辭,對于現在的靳晏辭起不到決定的作用,暫時不知道也不急。
“靳晏辭那里讓人盯著就行了,安排人手去吳家,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出來。”
玉子歸擔憂道:“姑娘是想對吳家出手來阻止這場婚事,但吳家若是出事,對莊王府怕是不利。”
鳳執神秘一笑:“區區吳家可不值得我出手,我要的是大魚。”
聰明如玉子歸,立刻就能猜到吳家背后有幕后主使,不過他不問:“明白了。”
他不一定要知道太清楚,只需要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就行。
玉子歸離開,鳳無雙從對面走過來,神情復雜的看著鳳執:“晚兒,你跟玉公子...在聊什么?”
“就隨便聊聊啊。”鳳執下意識的回答,說完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猛然轉頭看向鳳無雙:“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鳳無雙瞬間變臉,臉色泛白,慌忙搖頭:“我沒有。”
鳳執:“......”她的眼睛還沒瞎。
“玉子歸俊朗出色,有學識有能力,又住在咱們府上,你若是看上他,到也不奇怪。”
鳳無雙再老成也不過十七歲的少女,除了被說中心事的驚嚇,也有一絲少女的羞赧,少女懷春,向往、渴望,情不自禁。
然而下一刻卻聽得鳳執道:“不過你跟他的可能性不大,別陷太深,否則最后傷的只有你自己。”
鳳云雙臉色又是一變:“你知道什么?”
鳳執不答,反問:“那你又知道什么?”
玉子歸的出身來路,他的家境,他的為人,他的心思,他所背負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少女思慕而已。
這種感情來得倉促又茫然,能有什么結果?
就目前的玉子歸而言,他恐怕沒有任何心思考慮兒女之情,血仇未報,連姓名都不敢示于人前,談什么情愛?
鳳云雙這份喜歡,注定會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