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商路也最先通往南詔,敖律積極響應,畢竟他可是欠著鳳執一筆天價的債務。
欠女帝的債,還錢還得有期限,女帝說過的,十年內必須還完,若是十年內他還不完或者他死了,女帝會對南詔動手,同時死了也會被挖出來。
敖律深受女帝支配的恐懼,所以,還錢之事他比誰都上心,對東興更是沒有報復心,眼下的東興誰敢惹?
鳳執在南詔境內依舊看到很多東興人,東興的貨物也在這里大肆流通,鳳執表示很欣慰,賣貨越多,證明錢越多,她的國庫擴展指日可待。
鳳執并沒有在南詔待太久,只是路過兩個州縣,再往前走就是西弦國。
鳳執看著西弦的國界,沉默良久,疑惑的問道:“朕為什么要去西弦?”
黎舒:“????”你自己選的路,問誰?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到了西弦了,她連西弦的半壁江山都打得下來,沒理由卻不敢踏足他西弦的土地。
區區西弦,女帝也不帶怕的。
于是,女帝就這么昂首挺胸的走了過去,還不服氣的跺了幾腳。
黎舒:......堂堂女帝,是否有些太過幼稚?!
西弦與東興還是有很大差異的,至少這里長了兩個多時辰的白日就讓鳳執難受極了,尤其是中午時分,熱得讓人懷疑人生。
總感覺太陽離西弦比東興近,這么灼烤,西弦人怎么受得了的?
西弦不僅太陽大,還多沙漠,駱駝是累不死的,但人會死。
“我為什么要來受這罪?”
女帝陛下不止一次狠狠的懷疑自己,然而雖然態度很頹喪,行為卻是一往無前,半點兒沒有要退回去的意思。
黎舒:“......”完全理解不了。
莫非這就是他們普通人跟帝王之間的差距?
然后,從未受過如此高溫考驗的女帝陛下毫無意外的中暑了。
女帝陛下躺下了,黎舒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躺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女帝,生病這樣的事情,到是很公平,女帝陛下也是肉體凡胎。
女帝這一病就是三日,躺在床上水米不進,吃什么吐什么。
吃了三天的藥,終于能下得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可西弦的食物她還是吃不了,吃什么吐什么。
就這病,女帝病足了十日,終于有了點兒精神,立刻就要出發。
黎舒都怕了:“陛下,咱們回去吧,這越往西弦越熱,再繼續走下去,你這身體受不了啊。”
女帝陛下握拳:“朕還就不信了,走!”
“......”女帝陛下的倔強,讓人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