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軒仰慕陛下之事,靳晏辭也是知道的,君子之愛,恪守分寸,炙熱又坦蕩,而熟悉陛下的人都知道,這才是陛下最欣賞的,她見不得黑暗、骯臟,最愛那干凈和熱血,康軒,一定是讓陛下喜愛且心動的男子,若是陛下早些遇到康軒......
急促的腳步緩緩停下,目光望著上面,清冷的眸色逐漸深諳,看不到任何光芒滲透。
鳳執與康軒相談甚歡,順便留他吃了一頓飯,若不是怕康爍找她哭,她都舍不得放人。
鳳執是不在乎自己名聲的,不管好與壞,她都是女帝,這天下之人見了她就得跪著,至于那些流言非議,她更不放在眼里。
康軒大概也是不怕了,明知道無望,還是一腔決然,無比的維護女帝,那忠心和熱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悅女帝。
這兩人都不在乎,可就苦了康爍了,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娶妻、不生子,這是要他家絕后嗎?
康軒喜歡誰不好,喜歡女帝。
娶不回去就算了,也嫁不入宮,女帝禍害了他兒子,他是罵不得、說不得,還得供著敬著,簡直欲哭無淚。
康爍幾次向鳳執表示,希望她給康軒賜婚,當然,若是不行,那收了康軒也行,好歹也算是有個歸處,那哀求的表情,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似得,一顆老父親的心都要操碎了。
鳳執是挺同情他、理解他的,但這婚她不能賜。
她也不是非要吊著康軒的情,只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罷了,至于收了康軒入宮,那更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夜晚,鳳執洗漱更衣后還沒有困意,讓秋落點了安神香,拿了書本坐到榻上,正要翻看,窗戶卻被人打開了。
看著那躍進來的人,鳳執看向門口:“有大門你不走,翻什么窗?”
靳晏辭走近,放下一朵剛剛摘的花朵,望著她一身素雅慵懶,眸色微暗:“怕陛下不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說著徑自走過去,一把就將鳳執抱起,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把鳳執整個人都攬在懷中。
鳳執被嚇了一跳:“你......”
“朕還要看書。”
靳晏辭微微靠后:“就抱著,不打擾你看書。”
這還叫不打擾?
鳳執把書一卷放到一邊:“這個時候入宮,所為何事?”
問了沒得到回應,鳳執皺著眉頭看向靳晏辭,卻見他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一個很為難的事情:“卻是有要事,你確定要聽。”
鳳執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不聽他是不是立刻就走?
“說。”
鳳執起身想要去旁邊,下一刻卻被一把撈了回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聲音暗啞:“微臣前來......侍寢!”
鳳執瞪眼:鳳執自是不愿如了他的意,抬手就朝他打去,人打到了,卻也被他鉗住了手腕桎梏在懷中。
掙扎和怒罵都淹沒在他的吻中,最后只剩喊著怒氣的嗚咽。
“靳晏辭,你該死~~~~”終于得了空隙,可那滿含怒意的聲音帶著嬌氣喘息,聽起來絲毫威嚴也無,反而更加撩人。
靳晏辭看著鳳執怒火的雙眸,沒有絲毫的懼意,扣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咽喉,眸中是無盡癡狂:“死在陛下手中,臣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