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執看著他:“暗王令的權利是帝王賦予的,朕不承認,它就是一塊破石頭罷了。”
說著伸手撩了他一縷白發在手中把玩:“朕確實厭惡那東西,可若能救你一命,朕容忍一下又能如何?”
“要說本質上朕厭惡的也不是暗王令,而是那個人。”
靳晏辭心里泛起一股暖意,正要說什么結果女帝似笑非笑的一盆冷水潑過去:“你拿著那東西要是能翻出什么風浪來,朕一樣不會放過你。”
“......”她不是不計較,而是什么都想好了。
“你呀......”靳晏辭無奈,不知道說她什么好。
第二天,鳳執下了一道圣旨,加封靳晏辭為攝政王,輔佐女帝,攝政天下。
朝臣對這道圣旨沒多大意外,遲早的事情,不過倒是比起他們想想中的遲了很多。
靳晏辭是皇夫,但掌權,不能只要一個皇夫的身份,攝政王的位子,最適合不過。
“謝陛下!”
鳳執將他扶起,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暗王令的事情兩人都沒有再提,暗王令的歸屬也默認握在靳晏辭手中。
不能毀,毀了,那些人雖然不會來纏著靳晏辭,但是一旦散了,更難以尋找蹤跡,所以需要靳晏辭的身份吊著他們。
當然也不能給女帝,那跟毀了也沒區別,甚至更會激怒他們,不管不顧的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得不償失。
現在只能暫時維持現狀,等合適的機會,定能讓這些人徹底消失。
靳晏辭成為攝政王之后就完全搬到了宮里去住,因為只有他們兩人,都沒有分宮殿,一起住在帝寢殿。
許久沒有入宮的黎舒被帶入宮來,帶來了不少她親手做的東西,鳳執難得有閑陪著她聊了一個多時辰。
難得如此輕松盡心,一回神天都黑了。
黎舒看了看天色,應該差不多了吧?
“陛下,那我就先行告退,陛下早些歇息,一定要保重龍體。”
“知道了。”鳳執失笑,這黎舒,越來越想老媽子了,叨叨絮絮一堆,比以往更能說。
不過也虧得是她,讓她難得放松一下心情,不用向那些枯燥的政事。
起身回寢宮,剛剛跨進殿門,秋落就說準備好沐浴洗漱的東西,還特意熬了香湯,為她解乏。
鳳執不疑有他,徑自去了湯池,沐浴更衣,好好洗漱一番。
那香湯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香料,味道倒是好聞,就是有點兒太香了,鳳執不怎么習慣。
沐浴起身,擦干身子之后,鳳執伸手穿衣,看到那衣服的顏色:“怎么是紅色的?”
秋落連忙道:“可要奴婢換一換?”
鳳執極少穿大紅色的寢衣,但也不是不穿,就是突然看見,有此一問。
“罷了,就這套吧。”
然而接下來,秋落拍拍手,一群宮女如魚貫入,手里捧著衣物和首飾,還有鳳冠。
秋落含笑望著陛下:“恭請陛下梳妝。”
都看到這兒了,還有什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