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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回去休息,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被放的極低。
然而就在那座宮殿的幾十米之外,全然是另外一副光景。
一地尸體、血流成河,還有那一堆碎得不成人形的東西......
“嘔~~~~”敖律真是把昨天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昨夜的事情呂皇后也知道,但是她根本幫不上忙,加上太子身體不適,她就一直陪著孩子,不過也是徹夜未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她聽說女帝陛下找到了,這才趕緊過來,也就慢了敖律一步,該看見的一樣沒少,還有人抬著一籮筐的碎肉從她面前過去。
“嘔~~~~”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差點兒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被人拖出老遠,攤倒在地,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這簡直就是噩夢。
哪怕是見過尸骸遍野的敖律,也被刺激得不輕,夫妻二人差點兒雙雙倒下,從此之后,更是見不得生肉,一看就吐。
不僅僅是那看不出模樣的血肉,還有那一地的血流成河。
呂皇后難以置信:“這都是女帝處置的?”
敖律倒是不覺得奇怪:“綁架女帝,罪可連誅九族,他們自找的。”
妄圖控制南詔,奪取他的天下,如今惹了女帝,活該有此下場。
他不覺得女帝殘忍,就是那場面......實在讓人無法淡定。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靳晏辭和玉子歸聯手,將整個南詔皇宮上上下下都清理一遍,整整三日,只聽得哀嚎求饒之聲,一群人被拖了出去。
沒有殺,但是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宮里,‘東興女帝’成了最可怕的稱謂,無人敢提及,聞之色變。
然而他們只知女帝手段殘忍冷血,卻不知那地宮之下的東西才真正的讓人恐懼到頭皮發麻。
無數具尸體,各種殘肢斷臂,恐怖程度只有你想象不出來。
靳晏辭費了些功夫,總算把魏蒼的尸體找出來,竟然就藏在那日的祭臺之下,時隔這么久,早就成干尸了。
沒讓鳳執去看,直接一把火,挫骨揚灰。
這一次,若是還能翻出什么風浪,那可真是他的本事了。
足足三日,鳳執連門都沒有出,第四天,傷口結痂,終于可以下地行走,敖律這才得以見到鳳執。
一身白衣錦緞,素色華裳,鋪陳如流光傾瀉,魔發輕挽,慵懶散漫。
美,真真的美,像天仙似的。
可外面那血流成河的景象,恰恰就是因為眼前這美如謫仙的女帝。
“女帝傷勢如何?”
鳳執:“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出發前往西弦。”
敖律驚訝:“這就要走?”
“不然呢?”
敖律:“那我......我這還有事情沒有跟女帝商量呢,你看這南詔,日后如何,女帝作何打算?”
鳳執失笑:“你的江山,問朕作何?”
敖律有些懵:“女帝的意思?”
鳳執不答,直接趕人:“你去忙吧,我還有事,沒空陪你。”
敖律被趕出來,不太確定女帝的話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可他覺得不太可能。